李夫人頓了頓,擦了擦通紅的眼角後,繼續說,“當時一出門,我就有了獨自逃脫的想法,當然,我也的確那麼做了,甚至已經走了十幾里路,眼看著就能離這個鎮子遠遠的。”
“可直到夜幕一降臨,我全身疼的像萬千螞蟻啃食,似乎連骨頭都被咬的千瘡百孔,那時我別說逃了,連站起來都是問題,”
“後來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說,只要回了李府就不疼了,我那時疼的實在受不了,只能聽他的話,一步一步的爬回李府,果然,一回到李府,那痛感就消失了。”
聲音?難道是那個邪祟故意指引的聲音?
看不出來,它竟然還是個帶腦子的。
“所以你可以自由進出李府,但天黑之前必須回到府中,對嗎?”
“嗯。”李夫人點點頭,一臉愧疚,“對不起,我知道今天叨擾你們了,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可以理解,”徽音安慰她,“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想死的,而且這原本與你無關。”
“不,”李夫人輕輕搖頭,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只是我這一條命,我可以任憑那邪祟擺佈,甚至拿走我的命,我都毫無怨言,可如今...我已經懷有身孕,我想帶著孩子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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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有身孕了?”徽音詫異,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肚子上,“懷有身孕,李家主還囚禁你?”
這男人還是個人麼?
“他不知道這件事,就連我也是這段時間剛知道的,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這是我嫁入李府多年懷上的第一個孩子,我想把他生下來。”
她邊說邊苦澀的笑了一聲,“很離譜吧,明明李府都已經這地步了,我卻還妄想活下來,甚至還想生下孩子。”
她低下頭,一想到這條盼了許久的小生命,心臟就泛起陣陣抽疼。
突然,一隻手覆在她的手上,她的耳邊傳來一聲安慰,“你沒有錯,你只是做了一個身為阿孃該做的事,這有什麼錯呢。”
李夫人猛的抬頭,與徽音對視後,眼眶再次酸澀,口中不停說道,“謝謝,謝謝...”
“客氣了,”徽音握緊她的手,“只是李夫人,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
李夫人猜到她想要問什麼,再次嘆口氣,似乎有一些猶豫,“你是想問那邪祟的事吧。”
“嗯,現在你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們,我們才能計劃如何對付那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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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不是我不告訴你們,而是...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這件事?”徽音皺眉,“可是這事情現在鬧得這麼大,你沒有問李家主嗎?”
“我問過他,但他根本不跟我說這些,甚至還說過不要再提,”李夫人眉目之間帶著憂愁,“其實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和他結婚不過六年,是他娶的第二個老婆,在家中,我根本沒有說話的地方,”
“我家境貧寒,再加上六年無子,李家一家雖然嘴上沒說,但心中是看不起我的,所以一切的事幾乎都不和我說,每次我一問起來,她們都不耐煩,惹急了李御,他有時候會奪門而出,有時候還會直接打我。”
徽音在同情她之餘,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生機,急忙問,“恕我冒昧,我想問一下他的第一個夫人現在如何了?”
結合掌櫃說的半月前那晚突然出現的花轎,以及夜半時嬰兒的哭啼聲,能否證明邪祟跟女人有一些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李御的第一任妻子就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