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醒過來了,而且還能有意識地幫你做到這種程度,原來如此.”
瑤天沉默許久,說道:“此界的確該被稱為禁區。”
成為宙皇之後,大願天宙是她,她即是大願天宙。
若不入宙皇也就算了,可到了現在這種境界,她能感知到,那龐大如真實海洋,如同那願海宇宙旋渦一般吞噬無盡星霧的存在
大願天宙雖不向星霧一樣細微渺小,但也無法反抗這種偉力的約束。
就如同一開始在虛空中匯聚無數歲月的萬千宇宙,雖是機緣巧合之下互相偶遇,但最後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萬界共聚的漩渦,諸多宇宙會被吸引而來,參與到這場盛會之中。
但某一天,突然碰上了這個古怪卻又異常的宇宙,彷彿成一個黑洞,牽引著本就在旋渦中的諸界一同移動。
即使已經從煉化的願印中得到了上任願主的記憶,但瑤天仍然覺得,太過不真實.
這種天道。
竟然真的存在,並且還有清晰意識,完全與未來推測的‘因特殊性和惰性而難以覺醒天道自我’這一推測完全相悖。
“你究竟在這條世界線作了什麼.”
她望了眼那隨著舞步,召來以太營造無窮黑暗和墮落之美,仿若勝券在握而只顧紅顏的蘇霖。
“讓我看看你和另外一個有什麼不同。”
瑤天身軀之上,鎏金的裂痕逐漸擴大,屬於上任願主的那一部分正在影響期自身的存在。
不過,在徹底與上任願主同步,以至於命運與存在同樣被那一刻的蘇霖焚盡之前,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瑤天秀眉顰蹙,感受到願海內用作汲取本源的宇宙不斷破滅,甚至逐漸影響到了諸天城內生靈的圓滿,她揮了揮手。
一輪明月與三色願船重疊。
未來種種支流,過去種種起源,並行的無限可能於現在交匯。
大願天宙內的一切事物,包括大願天宙本身的毀滅與否,不在你們,而在我。
伴隨著瑤天的意志,種種覆滅的一切,掙脫當前時光的束縛,重新出現在大願天宙之內,她目光瞥向身前,幾位真宰帶著記憶迴歸此刻。
“這”
青、蒼、碧三天真宰眼中露出羨慕又惋惜的神采。
“他所能自持的天道本源應該有限”瑤天說道:“去吧,去爭得一線生機。”
大願天宙於虛空內的一切軌跡與瑤天的時間長河出現,重疊貫通,而無窮大,無窮重,卻又極盡輕盈的船筏穿梭在乾坤之海。
無盡願力、無量圓滿,無限業報,隨著瑤天身上的鎏金紋路覆蓋半幅身軀,任意時空再無距離。
宙皇能將所經歷的每一秒都變成自身和宇宙歸來的錨點,將錨點埋藏與諸界,透過轉世、遊歷、奪舍化作他界生靈,埋藏斷去因果聯絡的歸來暗盒。
自然也可以.
“既然我之道有缺,不如孤注一擲。”
願海之上,一艘、兩艘、三艘.完全相同的大願船開始跨過時空出現,上面的瑤天與諸天城內的別無二致!
她們奔向各處,雖無腳下的大願船內的無量願力,但各自皆能調動願海,共具宙皇對願海萬界的掌控之力。
她們奔向各處,分別擋在了浩浩蕩蕩,聲勢顯赫的天庭和天堂,乃至萬族面前。
無邊無際的光芒和毀滅彷彿驟然將舞臺的旋律推至最高潮。
而諸天城內,葉凡看向那裹挾無量願力捲土重來的北武等人,只是淡淡地將剛剛拿來的演出道具,一口棺材推開
幽暗擴張,混沌如海。
氤氳仙光吞沒城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