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來是長大了,想嫁人了。”徐母笑著說。
徐麗水臉上一熱,連忙道:“才不是呢!”
“我看就是。”徐父加入了徐母的陣營,和女人爭辯起來。
一家人小吵小鬧,其樂融融。
夜已深,不知在那個角落裡的蟋蟀正歡快地唱個不停。
徐麗水側身子睡在床上,臉上傻傻地露出羞赧地笑。夢裡,似乎是有一位英俊挺拔的將軍騎著高頭大馬,載著她在遼闊的草原上馳騁。風從臉頰拂過,帶著青草的芳香……
草叢中、牆角下的蟋蟀和蟲子忽然都安靜了下來。漆黑的夜幕下翻著數十個漆黑的影子,鬼魅般潛伏到了每一戶人家附近。影子們手中的刀泛著陰冷的寒光,刀光又照亮了那一張張猙獰的、殺氣騰騰的臉。
驚詫的叫喊聲、淒涼的哀嚎聲、憤怒的吼聲、東西破碎的聲音忽然間此起彼伏,打破了一直都很平靜的夜晚。
徐父和徐母在睡夢中驚醒,警惕地徐父嗅到了吹入家門的晚風中的血腥之氣。
“你去女兒那裡,跟著她藏起來!”
徐母惶恐地點著頭,毫不猶豫地前往女兒的房間。
“什麼人?”來到廳堂的徐父厲聲質問眼前的影子。
影子的刀立即批了下來,砍斷了徐父手中的棍棒,繼而將徐父砍翻在地。
影子正要朝著裡屋走去,一隻腳卻似生了根一般停在原地。尚有氣息的徐父正用最後的力氣拖住影子的腳步。
手起,刀落,血濺三尺,灑在了那張陳舊飯桌上。
“千萬不要出聲,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出來!”徐母對著藏身床底的女兒用力地叮囑道。
黑暗中,徐麗水惶恐的雙眸顫抖著。
腳步聲已接近,狹窄的臥室裡已無藏身之所。徐母拿起了臉盆站在門後,門開之時,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臉盆砸了下去。
噹噹噹……
臉盆砸了個空,落在了地上。
徐母摔在女兒的床上,闖進來的影子嘴裡說著汙穢的言語,撲到了床上。
小小的床晃動著,“吱呀吱呀”痛苦地呻吟著。伴隨著徐母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淚水從徐麗水的臉龐滑落,她用力咬著手,以免忍不住發出聲音。她不知道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求這一切都是噩夢幻影。
“啊!操!”
男人被反抗的徐母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將徐母踢到了床下,鋼刀插入了徐母的脖子。血濺到了躲在床底的徐麗水的臉上,真真切切的溫度讓徐麗水明白——這不是夢。
“真是晦氣!”生氣的強盜殺害了徐母,罵罵咧咧地出了門,在院子裡搜尋了一番,便離開了徐家。
徐麗水害怕極了,用衣袖拭著臉上的血花,驚恐萬分地看著倒在眼前,遍身鮮血,眼睛卻睜得大大的母親,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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