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怔住了,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劉業。
“為什麼?”死士問。
“殺了你,也改變不了眼下的局面。”
“你們就不怕我回去告密?”
“你會嗎?”劉業盯著他問,“你這一告密,這片地區的人又將遭受一次劫難。或許再來一次打擊,他們就不想活下去了。”
“你覺得我不會?”
“我不知道。”
死士不再問,而是轉身離去。但,才走了兩步他就停了下來,繼而仰天大笑起來。
“罷了,回去也是個死,在這裡也是個死……我死了,一切就好了。”他轉身面向劉業,繼道,“有什麼話,你們就問吧。”
劉業道:“除了張崇,還有誰在為御馬王做事?”
死士道:“應該有很多,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一個人,或許正是你想要知道的。那人是獵狐堂的堂主,叫元肅,他每次來王府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劉業和宇文修對視了一眼,死士這句話可以說是撥雲見日了。
“還有什麼問題?”
“沒了。”
“劍借我一下。”死士向宇文修伸出了手。
宇文修沒有猶豫,將手中的劍扔給了他。
“我死之後,最好把我丟在外面容易發現的地方,這麼一來,張老爺就不會追查下去了。”說完,他似乎還有一些留戀,但仍毅然將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隨後,高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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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沒打算放他走,是麼?”宇文修問。
劉業沒有回答,但正是這個意思。如果這名死士真的離去,劉業會立刻去追殺他,在他離開聚居區之前殺了他,畢竟這可關係到聚居區上百條人命。
“你又怎麼知道他會動容?”收回劍的時候,宇文修又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賭一賭。”劉業說。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麼?”宇文修淡淡一笑,“但心如鐵石的人也比比皆是啊。這人心,是最難料的。”
劉業沒有聽他說下去,已轉身離開。
宇文修將兩隻手指放在嘴裡,吹響了口哨。不一會兒,就有兩名手下到來。他吩咐之後,這兩名手下便抬走了死士的屍體。
夜色漸深,月光也更加悽迷了。
“呃……啊……”
元悠已經盡力忍耐了,但傷勢帶來的痛苦還是折磨得他難以自持。
拓跋雪蓮在一旁乾著急,急的滿眼淚花。
大夫剛剛來看過元悠,並告訴拓跋雪蓮會疼痛是正常現象,這種情況只能靠病人自己挺過去,別無他法。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好受一點?”拓跋雪蓮急切地問著。
“我……我沒事……會挺過去的……你用不著擔心,去睡吧。”雖然看不見,但元悠依舊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拓跋雪蓮焦心的神色。因為,拓跋雪蓮的每一個神態,每一種情緒都已經烙印在他的心裡。這一刻,他才發覺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是拓跋雪蓮,而不是衛常樂。
“你……哭了吧?”
“沒有……我沒哭……”
元悠緩緩抬起了手,透過聲音就判斷出了拓跋雪蓮的位置。手準確無誤地放在了拓跋雪蓮的臉上,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你放心,為了你,我一定能挺過去。因為,我還要保護你一輩子……”
拓跋雪蓮心中一悸,忽然發覺了什麼。便握住了元悠的手,重重點了頭:“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元悠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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