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力渡沒有繼續在血衣一事上過多糾纏,道,“傳人證蔡嫲嫲!”
人群之中,水桶腰一般的蔡嫲嫲,打扮的花枝招展,來到公堂之下,款款施禮,“奴家蔡嫲嫲,叩見大人。大人好久沒光顧怡春樓了,樓子裡的姑娘都掛念著您!”
“咳咳……”
眾人轟然大笑。
俞力渡厲聲道,“休得胡言亂語!蔡嫲嫲本官問你,堂下這位你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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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嫲嫲打量了夏安合一眼,道,“此人姓夏,是我們怡春樓的常客,這半年對我女兒柳十娘死纏爛打,著實讓人頭疼。”
“本月初,他可曾去過怡春樓?”
蔡嫲嫲道,“去過!這半年,他敗光了銀子,想要帶我女兒離開,我女兒不同意,兩人還大吵了一架,那姓夏的惱羞成怒還揚言要殺了十娘,本來以為是氣話,誰料一語成讖!”
“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幹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還請老爺給我女兒做主啊!”
夏安合怒道,“我對柳美人向來禮貌有加,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又何來吵架一說?你個賊婆娘分明是誣陷我!”
蔡嫲嫲道,“我哪有誣陷,怡春樓裡百餘名姑娘還有幾十個夥計,都能作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蔡嫲嫲上前抓住夏安合衣領,破口道,“我要親手殺了你,給我女兒報仇!”
夏安合卻好整以暇,道,“諸位可曾聽到她剛說要殺了我,將來若是我死了,無論是判刑而死還是生老病死,兇手那就是蔡嫲嫲。”
眾人又笑。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死是罪有應得,與我何關?”
夏安合道,“且不說我沒說過親手殺柳美人,就算我說了,又不代表兇手就是我。”
眾人見到夏安合如此辯駁,倒也覺得無可厚非。
只是咆哮公堂,弄得一個審訊烏煙瘴氣,讓場上的各個大人有些難看。
俞力渡道,“住口。此乃公堂之上,又不是菜市口,你們二人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何正德也覺得奇怪,昨日看到夏安合時,他不過一文弱公子哥說話有些書生氣,怎麼忽然在公堂之上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莫非背後有高人指點?
夏安合繼續道,“這些不過是些立不住腳的證據,大人若我殺了柳美人,敢問是在何時何地兇器何在?”
大理寺少卿來到俞力渡身旁,耳語了幾句,俞力渡道,“被擒當夜,你親口交代,是你殺了柳十娘而且還有供狀為憑。”
“今日卻當堂翻供,此乃對朝廷大不敬,藐視公堂,來人先重打三十!”
夏安合喊道,“冤枉。這份供狀,是當夜審案的捕頭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在棍棒面前,任何巧言辯駁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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