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再回到楊泰身邊,事無鉅細將何正德的一天都說了出來。
見楊泰臉上陰晴不定,他惴惴不安地閉嘴,沒敢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
“他倒是一點不在意。”
楊泰雙眼吊著,拔出木門上的長劍,捏緊了拳頭。
混混吞嚥口水,剛要說話,脖子一涼,溼熱的液體滴在地上,他低頭,眼前最後的顏色一片赤紅色。
袖子裡的金錁子掉在地上,他想伸手去撈,可身子已經倒下去。
“沒用的東西。”
雨水與赤紅色混在一起,順著地縫流淌著。
楊泰冷笑,擦掉臉上迸濺的血跡,披上蓑衣出了門。
夜色漸漸降臨,雨不小反大,細閃隨著低雷時不時驚亮半空。
屠宰場,除了動物的哀嚎聲,還有人的哭訴哀求。
“楊先生,是小的們錯了,不應該把念頭打到石府頭上,求您饒了我們吧。”
二狗和表哥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雨水打在臉上,兩人甚至顧不得擦把臉。
地面,雨水和血水混雜,通紅一片。
楊泰剛處理了屠宰場的老闆一家人,一身的血跡,猙獰驚人。
二狗看著死不瞑目的幾人,身子瘋狂抖動,忽然他推開身後的人,想要逃跑。
不想,一隻箭從背後穿透胸膛,他整個人倒了下去,沒了聲息。
“二狗!二狗!”表哥驚恐地叫,半個身子被楊泰踩在腳底下,他手上是一張剛拉開的弓。
楊泰緩慢開口,“把嚥了氣的那個開膛破肚。”
身後的幾個護衛很快面無表情地將二狗的屍體抬起來,扒光了衣服,像死豬一樣,用一根粗長的鐵棍從口中戳到尾椎骨,又穿透出來。
屠宰場本就是殺豬宰羊的地方,不缺開膛的尖刃。
楊泰親自操刀,從二狗的喉嚨開始劃開,隨後是肚皮。
肚裡的臟器嘩啦啦掉出來,落在地上慘不忍睹。
鮮紅滑膩,縱使是楊泰身後的護衛,也有幾個擰著眉差點嘔吐的。
只不過礙於楊泰,一個個拼命忍著。
表哥一邊吐一邊吼,“楊泰,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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