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琪瞪大了眼睛望著熊熊烈火,額頭上滿是汗珠,失神地呢喃著:“金丹……朕的金丹……快……快……”
話沒說完,劉天琪因為著急而身體前傾,忽然失去力氣,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呂春等人大驚,疾呼太醫。
半個時辰過去了,火終於滅了,劉天琪也醒了過來。
醒來時他正躺在御安殿的寢閣的龍床上,守在身邊卻不是他所期望的皇后佟莘,而是呂春以及趙太醫和國師時同光。
沒有見到皇后佟莘,他也只是失望了一下,因為他曾有過不許女子進入御安殿的旨意。御安殿是他玄修的地方,修道之人自當不再近女色。
“皇上,您終於醒了。”呂春喜極而泣,提起衣袖摸了摸眼淚。“趙太醫說,聖體力虛,宜多食進補……”
呂春話還沒說完,劉天琪便將目光落在了時同光身上。
時同光近前一步,躬身作揖。
一邊低著頭的趙太醫知道皇上並不信任他,心中十分失望,頭垂得更低了。此時他只想儘快離去,留在這裡只會徒增尷尬。
“國師,朕的金丹……”
“皇上請放心,金丹不怕火煉,壞不了。只是,這金丹本該是三昧真火來煉製,今日走水,染了凡火,要去凡火之氣,恐怕又要多用七日之時。”
劉天琪剛聽金丹壞不了時,便放下了心,又聽練成還需多些時日,頓時惱火,便追究起失火一事。
時同光道:“皇上讓臣之弟子孫津淼負責煉丹一事,今玄火殿走水,他罪責難逃。”
理應如此,呂春心想。但他看得出來,劉天琪臉上有猶豫之色,顯然是不想治孫津淼的罪。
“召孫津淼進來,朕要問個明白!”
“是。”
孫津淼早就在殿外跪著等候召見,聽召後,立刻進入寢閣,跪在龍床前,磕頭搶地,自求死罪。
劉天琪調勻了氣息:“朕問你,玄火殿為何會失火?”
孫津淼仍匐在地上,答道:“回皇上,是異象。”
“異象?”
“臣在煉丹之時,這八卦爐地下忽然躥出了一道黑火,黑火直衝雲霄,是以引燃了宮殿。”
時同光對弟子正色道:“真是如此嗎?”
孫津淼道:“弟子不敢欺師,更不敢欺君。”
劉天琪見時同光臉色嚴肅,心中有不祥之感,追問其詳。
時同光表情峻肅:“皇上,這地心黑火乃不祥之兆,應合現世之變。”
劉天琪仍不解,讓他說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