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鬱悶的重新推開房門,只見原先還在地上的那塊不明的東西,此刻已經安安靜靜的躺在了他的桌子上。
“到底是誰?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的,當心我把你逮住之後碎屍萬段!”
胡馳說的話極其不客氣,裝模作樣的提著嗓子怒吼幾聲。
實際趴在房樑上的呂志淯看他這副樣子差點笑出聲,果然他胡馳始終是比不上宇文修的。
且不說他到底有幾分手段,能將歹人折磨得碎屍萬段,只說他胡馳連自己的背影都沒看到,就說明他的武功基本功實在一般。
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放出這種話來,現在也就是自己落魄了,要是放在之前,胡馳此番做派就已經能讓呂家人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胡馳此番大動靜將外面的侍衛招惹過來。
“胡先鋒,怎麼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經過這裡?”
“沒有啊,今天將軍府內並沒有外人來過。”侍衛一頭霧水
胡馳揮了揮手,讓那幾個侍衛下去了。
這一切都被呂志淯看到眼裡,他只覺得越發可笑。
居然將軍府整個右邊廂房上上下下的人沒有一個人發覺到自己的存在,看來呂家和令家這麼多的死人,都要被氣活過來了,他們居然敗在這種人手下。
院子內外腳步聲越來越輕,呂志淯趁著幾人在外面巡視一番的時間溜了,只留下那封莫名其妙的書信。
夜依舊黑如墨。
星星在天空上一點一點的分佈著,偶爾那麼幾顆閃爍一下,平添了幾分詭譎意味。
胡馳經過那烏龍之後,反手將桌子上的異物拿起,剛展開書信看了幾行之後,就神色緊張的匆匆關緊了門窗。
“這是……”
他心中有一個名字徘徊著。
胡馳希望不是呂志淯來過,又希望是呂志淯來過。
胡馳眼睛緊緊盯著信上面的內容逐字逐句的默唸,腦袋裡噼裡啪啦的炸著小火光,難道說自己一直想要絆倒宇文修的時機,就要來了嗎?
可是,若真是呂志淯的手筆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難道呂志淯幫助自己就只是想賣個人情嗎?
胡馳還一手攥著那牛毛蘚石頭,一手攥著墨跡剛乾的書信,心中盤算著小九九。
那邊宇文修所住的左廂房附近的暗牢處,已經悄然多了一個面生的“侍衛”。
“外面都在喝酒呢吧?”
一個年紀輕輕的侍衛一臉羨慕的和剛化過裝的呂志淯搭話。
現在的呂志淯儼然是一副北境軍老兵的打扮,“可不是嗎,大將軍賞了不少好酒,大魚大肉的更是不少,我都吃撐了,嗝——”
說著,他竟然還真的打了個飽嗝。
原先沒那麼饞的其他侍衛,聽到呂志淯詳細的描述也不免的吞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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