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軍令如山,荊鵬就是這裡的王。
更何況,現在軍內的情形,如果要派出人當細作的話,那也只有自己最為合適了。
換成自己是荊鵬的話,也是一樣的選擇。
“兄長,宇文是大梁的人,就算是為大梁丟了命,又何妨呢?”
宇文修話音剛落,帳門口就傳來一聲高喝。
“好!”
賬內兩人隨著聲音往外看,見荊鵬帶了一個端著食盒的侍衛,走進了帳中。
“哼。”史興言一點都沒有被偷聽的尷尬,反而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荊鵬也不追究,只是命侍衛將食盒中的東西一一在案桌上擺好。
隨後荊鵬拿起隨身的小匕首,在手掌中一劃。
鮮血瞬間溢位。
“將軍!”宇文修和史興言一同驚訝出聲。
荊鵬沒做聲,而是將已經劃傷的手握拳,拳心朝著案桌上的三個酒碗分別滴了些鮮血。
鮮血一落入酒碗中,就暈開成一朵朵花。
三個酒碗都分別滴了些鮮血後,荊鵬身邊的親衛才給他包紮止了血。
“來,咱們三人好好喝一碗。”荊鵬用沒受傷的手,端起一碗酒。
“上次喝酒太囫圇了,這次你們也都知道我的意思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一來是給阿修踐行,二來是感謝史大人為萬泉城做的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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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鵬說這番話的時候,全程眼眸直視兩人。
宇文修和史興言能看得出,荊鵬確實是帶著滿滿的誠意。
史興言雖然不滿荊鵬的決定,可宇文修說的對,此時大梁和北境都依靠著荊鵬。
要相信他,相信荊鵬。
三人因荊鵬的此舉,關係和心境是越來越近了。
史興言也沒有再對後來荊鵬其他的舉措,有什麼異議了。
簡單的收拾和交待後,宇文修就穿著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粗布麻衣,往大遼的邊界連夜走去了。
次日,胡馳和黃廣才知道此事。
胡馳氣的在自己大帳中連著摔了許多東西后,才被黃廣拍著胸口按壓住怒火。
胡馳覺得荊鵬選擇宇文修前去,就是告訴全軍隊乃至大梁的人,宇文修是一個可親可信的好先鋒官。
而他胡馳,是個無法委以重任的。
胡馳向來在這種事情上介意,荊鵬此舉確實深深扎傷了他。
黃廣看著胡馳似是被心魔困住般,也被嚇了一跳。
“胡先鋒,其實此番也是個你的好機會啊。”
胡馳不解,眉毛一皺。
他煩躁的很,“你什麼意思?”
黃廣不賣關子,“既然宇文修是去做細作的,應該是有可能被遼國那邊發現的吧?”
“那當然了,還用說……”說著,胡馳明白了黃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