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叫你阿修嗎?”
“小姐隨意。”
“我叫荊蓉,叫我蓉兒好嗎?”
“小姐,你是將軍府的小姐,閨名只有將軍府上的家人喚得。”
饒是荊蓉再歡喜宇文修,此刻被他的冰冷也傷到了。
一雙杏眼泛著淚花,臉上卻還帶著笑,荊蓉從沒有一刻如同現在這般,希望自己不是將軍的千金。
別人都因她是將軍之女格外願意親近她,只有他宇文修因為她是將軍之女而疏離她。
“小姐,夜深了,該回去歇著了。宇文告辭。”語畢,宇文修便抱拳欲離開。
“你還會來嗎?”荊蓉聽到他說要走,想起花燈節的那晚。
一別就是三年。
宇文修也似是明白荊蓉的意思,“宇文為北境先鋒官,將軍不走,宇文不走。”
一句話令荊蓉安了心,只要他還在北境,還在父親的身邊,總是能見到他的。
更何況,今晚的酒宴本就是父親為了給她挑選夫婿,他宇文修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這裡,荊蓉不禁感覺臉熱。
帶著雀躍,跟上少年的腳步,回了。
不過一夜之間,兩位先鋒官的名字傳遍了風雪城。
不因戰事,因是將軍格外青眼的年輕人。
次日胡馳回到府邸後,屏退了侍從,獨自在院中待了近一個時辰。
出來邁進正廳已然汗流浹背,手臂還是緊繃著的,黃廣適時遞上一杯茶,胡馳牛飲下去才勉強解了口乾。
“卑職斗膽有言相告。”黃廣接回青瓷的茶杯,跪下。
“好好地,做什麼要跪著說話,起來。”胡馳眼角瞥到四周有外人在,讓黃廣趕緊起來。
黃廣就著胡馳虛扶他的手重新站了起來,“這人是我從邊境撿來的,撿到時已經半死。我見他可憐便領了回來,沒想到是個巧手,會做很多小機關,只可惜是個啞巴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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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馳對於黃廣不疑有他,可這麼巧從邊境撿到的人,又有一身本事,不用可惜,可用的話……
“確定他是個啞巴?”胡馳輕聲問黃廣。
“昨夜看診的大夫已經確認了,他依然啞了多年了。且一身的慢性病,活不了多年,我們可找自己人跟著他學本事。”
黃廣果然似是胡馳肚中蛔蟲,前路後招都為胡馳準備好了。
北境再次沉睡,微風見諒。
一道黑影猛然竄進了皇宮,眨眼間消失在寂寂的黑夜裡。
大太監小心翼翼的走到還在批閱奏摺的皇帝身邊,侍奉了一盞熱茶。
皇帝上了年紀,舊疾頗多,風寒就是其中之一。
“咳咳……”窗外灌進來風,皇帝猛咳了兩聲。
大太監連忙伺候著皇帝喝了熱茶,又親自關嚴了窗戶。
“皇上,更深夜重的,皇上快歇息了吧。北境攻打遼軍之事,有荊鵬將軍駐守,且傳來訊息,荊鵬將軍得了兩位本事不錯的先鋒官,皇上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