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肖弦?一個小小的捕快,怎麼讓曹化兄如此手足無措了呢?”
任向北一聽與肖弦有關,便提起了興致。
“此事說來話長,又涉及到許府,我已讓內人備好了酒菜,二位估計也餓了,就到我家用個簡餐吧,咱們邊吃邊說。”
曹化怕衙門裡說話不便,有許府的耳目,便提議到他家去,嚴安民與任向北本也打算各自回家吃飯,聽他如是說,便也就隨著去了。
曹化的家並不豪華,平日裡有多餘的錢銀都用去買鳥了,就是許府送的一些貴重禮物,也寧願當成銀兩,就為了玩鳥,他的家裡,像樣的東西沒什麼,可名貴的鳥卻如數家珍,數量最多的便是鸚鵡、金絲雀和珍珠鳥,都是上好的品種,那些鸚鵡裡,也有幾隻說話極溜,是曹化的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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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回來啦,大人好。”
嚴安民、任向北方隨著曹化入了門,便聽見幾只鸚鵡在那叫喚,倒也十分稀奇,站在那逗了半天,曹化看到愛鳥如此能幹,更是極盡平生所說地介紹著,直到他的妻子張氏催了幾次,才領著二人進屋落了座。
“嚴大人、任大人,不知你們喜歡吃什麼,就讓廚房隨意做了點,你們將就著吃哈,不夠了再喊我。”
張氏禮貌性地招待了幾句,便先行下去了。
“曹化兄,這麼神秘,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現在總是可以說了吧。”
任向北一開始便對肖弦的身份有所顧慮,方才聽曹化那般抱怨,更是當成了一件大事,三人方倒好酒,他便開口問道。
“嚴大人,向北兄,這肖弦一來到長清縣,便得罪了許府的親戚鄭魁,而後又當街打傷許府的一眾家丁,後來我帶他到望江樓給許璧道歉,沒想到他竟當眾警告起了許璧,還在比試中,狠狠地教訓了一番許府的侍衛,這是徹底把許府給得罪了啊,我左思右想,這肖弦,一身武藝不說,竟還敢直接對抗許府、違抗我的命令,不知道二位,可有什麼良策,能好好治治這個新來的捕快。”
曹化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抿了一口酒,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果有此事?這小子也太張狂了,以為自己是從京城來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這有什麼好為難的,直接給他安個罪名,發配回去讓朝廷重新發落就是了。”
嚴安民一聽,也怒不可遏,拍著桌子道。
“誒,嚴大人,你又心急了。此事或許另有端倪,只怕這肖弦並不簡單。”
任向北越發肯定著自己的猜想,連忙勸阻道。
“向北兄,有何高見?”
曹化一臉期待地看著任向北,嚴安民也緩了緩情緒。
“這許府在朝廷中有強硬的後臺,百姓眾所周知,這肖弦也定有所耳聞,可他一不究查許府的背景到底有多大,二來還敢公然與許府、與衙門對抗,這說明他的底氣十分足,我暗自揣測,肖弦並不像文書上講的是被貶至此!”
任向北有條有理地分析著,三人眉頭也逐漸緊鎖了起來。
“那,那會是什麼原因?”
嚴安民不敢往深了想,只把話權拋給了任向北。
“只怕,是上面派下來的臥底,專門為了暗查長清縣的政務。這樣的話,我們的處境也就變得緊張了。”
任向北也細思極恐,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能完全不問許府的後臺,難道是皇上或太后?”
曹化驚出一身冷汗,也低聲地懷疑道。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若非有天大的背景,這肖弦就是有十個腦袋,憑他一個新來的小捕快,又怎麼敢公然對抗。”
任向北長長地呼了口氣,彷彿也被這棘手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安。
“那不是白瞎了嗎?若被這肖弦掌握了證據,上報給了朝廷,那,那,唉,這,向北啊,你向來最有主意,眼下這情形,將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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