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皇后就在身邊,她撿起了地上的奏疏,拼起來閱覽。看過之後說道:“皇上,臣妾愚見,此時更不應與益州開戰。”
南宮弘昌怒道:“你懂什麼!她這般羞辱朕,你叫朕如何嚥下這口氣?”
俞皇后非常冷靜,柔聲勸說道:“皇上是為了出一口惡氣才攻城,還是為了大魏?”
聽了這話,南宮弘昌的怒火立刻就降了下來。
其實他很清楚在衛玲瓏支援公孫家的情況下還攻打益州對魏國而言將會是一場災難。戰爭的耗時過長,損耗的是魏國這些年好不容易恢復的元氣。然後梁國還能從魏國的戰亂中坐收漁利。就算他不願意承認,接受公孫家謝罪投降的條件對眼下的局面而言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衛玲瓏和劉業同時想到一塊兒去便是另有陰謀了嗎?
或許吧,但他更在意不是這個巧合,而是他不想向衛玲瓏低頭。
也只有俞皇后能看出南宮弘昌的心境,她上前握住了南宮弘昌的手,安慰道:“皇上,聖人,方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呀。”
南宮弘昌含情脈脈地看著俞皇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皇后真不虧是朕的賢內助呀。你這一席話令朕茅塞頓開,一次就解決了困擾朕的兩道難題。”
能夠為南宮弘昌分憂,俞皇后也十分高興。
“什麼難題?”
“在公孫家這件事情上,朕著實是意氣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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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樁事情,另一樁事情是什麼?”
南宮弘昌沒有回答。他沒有說的這件事情關乎魏國的將來,因此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但過後俞皇后似乎猜到了,南宮弘昌未說的事情便是立她的兒子為太子。
“呂廓,傳旨備駕,前往益州!”
“諾。”
……
益州,公孫府邸。
劉業和穆郡王已經走了兩天了,公孫繆的葬禮和法師正在府內進行著。
關於公孫繆的死,公孫平等人對府內不知情的人說是自然去世。遺體匆忙火化,很多人都沒有得到瞻仰遺體的機會。
葬禮舉行非常低調,過程十分簡單,公孫平說這是父親的意思。至今,益州城的人都還不知公孫繆已經離世的訊息。
“姑姑!”
沈惜顏找到了獨自站在湖畔柳樹下發呆的苗飛蘭。
苗飛蘭神色哀傷,看到沈惜顏便覺得有了安慰。但跟著沈惜顏而來的衛玲瓏又讓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哀傷而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原來在這呀。”
“太后有事麼?”
“聽說火化時你沒出現……”
“沒那個必要。”
“也是,對你而言,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即便如此,為一個人剛過世的人上一炷香也可以吧。”
苗飛蘭一愣,片刻之後便告辭而去。去的方向,正是靈堂。
衛玲瓏和沈惜顏相視一笑。
“我也要成為和母后一樣的人。”
“哦,你覺得母后是什麼樣的人呢?”
“溫柔的、慈愛的、還有……善良的!”
衛玲瓏莞爾一笑,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然後牽著她的小手一起向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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