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為保障祭奠和葬禮能夠順利進行而調遣的兵馬外,再無其他動靜。”
“看來御城王是不想大動干戈。侍衛司可有動作?”
“也未見動靜。”
就衛玲瓏所知,京城的禁衛以及幾處兵馬司都是在劉炎的掌控之中,但劉炎不敢輕易動用他們,因為這麼做便會有謀反的嫌疑,衛玲瓏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做文章。因此,她就判斷劉炎不敢輕易動用這些兵馬。若是不動用這些兵馬,劉炎能用就只有自己豢養的人、以及侍衛司。
劉炎豢養的那些門客、死士、殺手等等此類,想要監視比較困難,侍衛司相對的就容易很多,所以衛玲瓏讓蔡良吉派人盯著侍衛司的動靜,以此來推斷劉炎的行動。現在侍衛司也沒有動靜,這就讓衛玲瓏犯了難。
“其他人都已經就位了,對吧?”
“是的。”
衛玲瓏仰面看了眼窗外,輕輕嘆息道:“罷了,事已至此,成敗全在天意了。”
這話讓蔡良吉很是不安。在他看來,衛玲瓏不應該讓天意決定成敗,如果是燕王的話,絕不會沒有完全之策。他在心裡嘆息現在伺候的人不是燕王,而是西太后。要知道,如果行動失敗的話,他們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人會想死,即便是宦官也如此。
宮外,張府。
張府坐落在城北,是一大戶人家。但府裡的人卻不多,眾人只道張老爺行事低調,待人親和,做著茶葉和染布的生意。卻不知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即龍雲密探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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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寬為劉業做事已經有很多年了,他的年紀比劉業大十來歲。劉業對他很是敬重,但他卻將自己當成僕人。
他有很多重身份,可以使要犯的叫花子,也可是腰纏萬貫的大老爺。他善於偽裝和易容。
他有一位妻子,姓許,外人稱許四娘。
許氏也是一名密探,擅長給別人易容。
兩人成親已久,但沒有孩子。對他們而言,沒有孩子就不會又牽掛,做事可以更專心。
現在兩人正在飯廳吃飯。平時兩人在吃飯時少有交流,吃飯就好好吃飯。但今日,張寬的話似乎變得多了起來,先是聊了天氣,再到來年的收成。
許氏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點出了他的心思:“你對明天的行動不放心,是麼?”
張寬苦笑,同時也感到欣慰。他的心事永遠都瞞不過妻子,他們兩人有一種超越了言語和動作的默契。
“與其說是對行動不放心,不如說是對西太后不放心。”
張寬將心裡話直接說了出來,即便這話對西太后有些不敬。
“你對她不放心,只因為她不是王爺,對麼?”
張寬微微一笑,算是承認了。
“你們男人總是小瞧女人。我倒是很敬佩西太后。”
“現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這不是感情用事,讓西太后獨當一面,不正是王爺的意思麼?你質疑西太后,不就是質疑王爺麼?”
張寬再一次苦笑,他知道自己爭辯不過妻子。也許是他多想了,以往劉業交給他的任務也是危險重重,但他有十足的把握完成任務;現在西太后交給他的任務也是危險重重,可他卻沒有了信心。是因為偏見麼?還是說,他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吃菜吧。”許氏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了張寬的碗裡。她是不想讓丈夫有太多顧慮,他們這類人,只要盡力去執行任務就可以了。
張寬衝許氏露出了溫柔的微笑,“這次事情結束後,我們想王爺請辭吧。”
許氏有些驚訝地看著丈夫。
張寬道:“我都快五十歲了,還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呢。”
許氏嫣然一笑,點了點頭。“快吃吧,再不吃飯菜該涼了。”
“飯菜涼之前,能不能添一副碗筷?”
一個聲音忽然在兩人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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