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來又道:“外頭還準備了宴席,為各位將軍接風洗塵,不知在這裡的這位將軍是否方便赴宴?”
錢三來說的將軍便是劉業,若能將劉業引開,那早已藏在這間屋子裡的貝湛就能有下手的機會。
衛玲瓏剛要說“不必了”,就聽劉業先說道:“既然已備酒席,皇后娘娘,您應該去見見大夥兒,若沒有您的旨意,大夥兒吃飯都放不開。”
衛玲瓏聽出了劉業話裡有話,就說道:“你說的是,錢主簿,你去和眾人說一聲,本宮這就過去。”
錢三來不知他們二人打的什麼主意,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衛玲瓏正要問劉業怎麼了,劉業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出去再說。
兩人出了房間,朝大堂走去。
室內,藏身在屋頂的貝湛輕輕落了下來。躲在床底的毛蕃也爬了出來。
“他們到哪去了?”毛蕃問。
“不知道。”貝湛說,“是要繼續埋伏還是?”
“大哥沒來命令,照計劃繼續吧。”
言畢,兩人又藏了起來。
“你讓我出來有什麼事?”長廊裡,衛玲瓏問劉業。
“你沒看出來那主簿有點奇怪?”劉業說。
“奇怪?哪裡奇怪了?”
“神色。”
“神色?”
“你想想這些地方小官看到你時是什麼樣子?”
衛玲瓏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了丁甲唯唯是諾的模樣,“誠惶誠恐吧。”
“沒錯,但那個主簿卻不是如此。他見到你時,比平常人要冷靜很多。”
“這有什麼奇怪,我以前見到你是也不慌呀。”
衛玲瓏指的是自己還在衛家的時候,那時她還是十六歲的姑娘。
“但你還是會緊張,不是麼?”
初次見到劉業,衛玲瓏的確緊張了。
“也許,那主簿不畏權貴呢?”
“那就更說不通了。”
衛玲瓏不解。
“你沒注意他對知縣的態度麼?他對知縣可可是謙恭不已。”
衛玲瓏細想一番,那錢三來和丁甲說話時,總是微微低頭,微微鞠躬。在她與丁甲說話,錢三來亦在場的時候,那錢三來是值得身子,目光時不時往她身上看。而其他人則低著頭,對他不敢正視。
但是,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這個主簿可能是假的。”劉業說。
衛玲瓏甚是吃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