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妥麼?”公孫弈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擔心,那倒沒什麼不妥。”
“普通的擔心?”
“你沒看出來麼,公主對燕王的關心已經超乎常人了。”
“這也能看得出來。”
公孫芸輕輕一笑,道:“這應該不難看出來,尤其對你而言。”
公孫弈微微低下了頭,像是被說中了不想提到的事情一樣。跟著有點失落的說:“回去吧。”
公孫芸推動輪椅,兩人進了府門。
次日,延壽宮。
“父皇,兒臣以為應當趁田阜立足未穩之時,對巴陵郡發動突襲,將其一舉殲滅!”南宮若愚信誓旦旦,恨不得立刻披掛上陣。
“不可!”衛玲瓏道,“我們尚不知田阜虛實,貿然出兵,如不能取勝,只會有損士氣。再有,燕王已經前往勸降,現在出兵,會將燕王陷於險境。”
“你真相信劉業可以說服田阜投降?”南宮若愚言語中有嘲諷之意。
“不管能否成功,先看看又何妨?”
“父皇,兒臣擔心的是在燕王勸降期間,田阜藉此機會召集了人馬,到時候就更不好對付了。”
衛玲瓏能感覺到,南宮若愚的發言是一心要置劉業於死地,因此她極力反對。“除非我們能一口吞下田阜,否則開戰只會兩敗俱傷,請父皇三思。”
南宮紀不想再聽他們爭吵,拍響了桌案,道:“朕自有主張,你們都不必多說了,退下吧。”
兩人告退,出了延壽宮,又吵了起來。
“南宮若愚,你這是什麼意思?”衛玲瓏問。
“沒什麼,只是為了大魏考慮。不像某些人,想的確實不該想的人。”南宮若愚冷冷地說。
雖然被南宮若愚看出了心思,衛玲瓏仍不甘示弱,回應道:“為了大魏,說得好聽。別到了最後一無所有。”
南宮若愚傾盡心血為的就是那張龍椅,若此時和衛玲瓏鬧翻一定會影響到他的前程,因此在衛玲瓏發出警告之後,南宮若愚做出了讓步,不再與之爭吵。
過後,南宮紀給衛玲瓏送來了訊息,如果三日之內還沒有劉業的訊息,他將採納南宮若愚的提議,對田阜發起進攻。
衛玲瓏以為並不認可,因為從都城到巴陵郡少說也有一天,劉業已去了一天,剩下的時間也不過才兩天,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勸降根本不可能。衛玲瓏去找了南宮紀抗議,但南宮紀卻避而不見。
她也知道,想讓南宮紀收回成命難如登天。這麼一來,衛玲瓏能做的就只有祈求上天保佑劉業。
話分兩頭,劉業離開都城後,快馬加鞭前往巴陵郡。
巴陵郡範圍內田阜的兵馬已經進入戒備狀態,可謂是全副武裝。劉業才剛進入巴陵郡,就被衛兵包圍了起來了,盤查他的來歷。
“來者何人,從哪來到哪裡去?”一臉跋扈的百夫長說道,“馬得留下,人可以離開。”
劉業沒有下馬,“我要見田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