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之前燕王負傷,就是在扈家休養。期間,他似乎是與扈家的兩位千金互生情愫,這親事都已定下來了。”
衛玲瓏臉色不變,但內心有些涼意。她不願相信南宮若愚的話。
縱然衛玲瓏掩飾得很好,南宮若愚還是洞悉了她內心的波動,輕笑道:“扈萬一是魏國首富,財大氣粗。燕王若與之結親,以他的影響力,魏國沒有理由不出兵援梁。就算魏國不出兵,扈家也能重金資助大梁,分擔不少糧餉呢。真是一筆好買賣呢……”
衛玲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想再聽,旋即轉身離去。
到底是誰殺了田高,衛玲瓏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了。
數日後,田高的遺體運到都城。葬禮之日,南宮若愚代表皇上前來弔唁。田阜認定了殺害田高的幕後主謀就是南宮若愚,因此打心裡不歡迎南宮若愚。但南宮若愚是代表皇上來的,他不得不迎。甚至,他有暗殺南宮若愚的想法,已經令刀斧手埋伏在茶室裡。
“田相,節哀順變。”
“謝皇上關切。”
南宮若愚心思縝密,看得出田阜再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低聲問道:“田相該不會認為令公子之死與本宮有關吧?”
殺了人還說這種話,在田阜看來,南宮若愚根本就來嘲諷他的。
“不敢。”他垂首說道。低頭可以避開南宮若愚的目光。
南宮若愚料到田阜會懷疑自己,以他們現在水火不容的關係,即便解釋也無濟於事,因此也不想多其他。“田相,殺害令公子的匪徒,本宮一定會查明剿除,為田相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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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
田相一口一個謝皇上,也是沒有將南宮若愚放在眼裡。
弔唁之後,南宮若愚就離開了。
田敏不解為何不動手殺了南宮若愚。
田阜道:“殺他容易,全身而退難。”
“全身而退?”
田阜並非多說,忙事情去了。田敏察覺到田阜與往常不同,但不同在哪,他想不通。
公孫府邸,梅園。
花開正盛,幽香浮動。
公孫繆和公孫弈屋裡下棋,旁邊窗外就是梅園。公孫芸一旁待著,給他二人煮酒。
棋局上,公孫弈的白子佔據優勢,再過幾個回合,他應該就能取勝。
“爹不去田宅麼?”
“人家正在傷痛之中,我去了只會讓他不悅,又何必呢。”
公孫弈落下一子,接著道:“田高之死,爹怎麼看?”
公孫繆皺起了眉頭,低聲道:“奇怪……奇怪……”
“哪裡奇怪?”
“我說的是這棋下的怪。”公孫繆抬眼看著兒子,“你明明可以贏了,卻還要讓著我,為了不讓我看出來,還要特意周旋,真是處心積慮。”
公孫弈垂首道:“什麼都瞞不過父親。”
公孫繆笑道:“爹老了,遲鈍了。田高的事,你還是和老九說去吧。好了,乏了……”
公孫繆起身離去。
“去見老九麼?”公孫芸問。
“不必了。”公孫弈道。目光望出窗外,樹枝上的梅花隨風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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