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暗暗驚歎裕王之口才與機變,竟能將雲遊天下解釋成是為皇上雲遊。也有些王爺認為劉長風是為了脫罪而奉承皇上,都此深感不齒。站在劉顯身後的衛玲瓏心裡偷樂,只要她只道劉長風說這樣的話是在調侃劉顯。
聽劉長風這麼一說,劉顯本想借勢顯擺一下威嚴的機會就沒有了。心裡鬱悶至極,容妃不失時機地說道:“聽聞裕王爺長於竹笛,這裡已有美酒佳餚,卻無音樂助興,裕王爺不妨吹奏一曲助興如何?”
衛玲瓏心道不妙,知容妃又已這種方式想要羞辱劉長風,於是便向劉長風投以眼色。劉長風主意到了她的眼色,她有微微搖頭,告訴劉長風不要答應。可劉長風卻微笑著站了起來,輕送地說了,“好。”
衛玲瓏瞪大了眼睛,心裡罵著“笨蛋”。
宮女送上來一支玉笛,劉長風玉手執笛,閉目凝神。
笛聲悠然而起,漸轉纏綿,動人心絃。時而似有風起,劉長風衣袂飄然,宛然如仙。
這一刻,容妃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痴痴地看著劉長風。這陣風吹進了她的心底,春情在心田裡萌芽。
一曲已盡,劉長風垂手而立,風亦止,玉音仍繞,似煙霞般慢慢地散去。
“好曲啊……”睿王爺感嘆道,眼眶已感動到溼潤,“老夫聽了四十二年的音律、禮樂,府中養了近千名樂師,弄笛者亦有近百名,卻無一人有裕王這般功底,今日得聞,真是大幸啊!”
別的人聽曲也許只能聽出個好壞,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也知道一點——只要睿王爺說好,那就一定好。因為睿王爺平生無什嗜好,就好音律,世人送一雅稱,稱其為“金耳朵”。天下樂師又以得其讚譽為榮,因此,他府上常有樂師來往。
“睿王爺謬讚,小侄擔不起。”劉長風向睿王爺微微鞠躬,以示敬意。
容妃聽了這琴聲之後,對劉長風更是傾慕不已。可一想到劉長風是個藩王,不可能久留宮中,心裡便惆悵不已。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挽留劉長風的主意,急忙對劉顯道:“皇上,裕王的笛聲真乃天下一絕,不如留其在宮中兼作樂師,教導宮中司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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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劉長風會誤會她的意思,她又對劉長風解釋道:“裕王爺莫怪,本宮並沒有對王爺不敬之意,只是非誠喜歡王爺的笛聲。”
劉長風淡淡一笑,作揖道:“容妃娘娘賞識,是長風之幸,只不過長風還要為太后和皇上著書,不能遵命。”
容妃露出失望之情,事已至此,她也不便再說下去。
衛玲瓏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她已察覺到容妃心術不正,真擔心劉長風會留下來。
劉顯並未察覺到容妃的心思,也沒有要留劉長風的意思,話題到此便結束了。接下來宴會繼續,劉顯令人送上好酒,還令佳人跳舞助興。宴會上王爺們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可是,有個人卻打破了這種歡快的氣氛,他便是劉顯的表弟,韓王劉平。
“喜宴變成家宴,家宴人卻不齊,真是奇怪。”韓王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
一旁的平昌王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胡說。在進宮赴宴之前,王爺們已經達成了共識,說好了不提和劉業有關的事情。也許韓王是喝醉了,便忘記了共識。
“你扯我衣裳做甚!”韓王將袖子一甩,不悅地說道。
昌平王好心提醒卻被吼,憤懣地哼了一聲,不在管他。其他王爺沉下了臉,裝出和他不認識的模樣。
這邊劉顯臉色更加難看,盯著他質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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