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暖不知道他想幹嘛。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掙扎不休,“你真的有病,我從來見過比你還有病的人,竟然希望別人厭惡你,你沒『毛』病吧?”
“別人怎樣我無所謂,我只要你厭惡我。我大概真的病了。”
霍司琛抬手,輕輕地撫著她的發,眼眸裡繾綣溫情緩緩『蕩』開,“我大概病入膏肓了,不過沒關係,你就是醫我的『藥』。”
顧安暖的呼吸急促,停止了掙扎,一種悲涼的感覺突如其來。
她又開始覺得以前的自己可悲了。
喜歡的時候,怎麼也得不到;
不想要了,他卻又出現了。
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嗎?
因為自己從唾手可得變成了遙不可及。
所以即使是同一個人,他也能有如此巨大的改變。
顧安暖漸漸地平復下情緒,閉了閉眼睛。
霍司琛感覺到她停止了掙扎,好似放棄了一般,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算了,我不鬧你就是,別生氣了。傷口裂開了,至少你給我包紮一下。”霍司琛放開了抱住她的手。
桌子上放著一大捧香檳玫瑰,霍司琛道:“香檳玫瑰……你還真是喜歡花。”
顧安暖抿著唇,開口想裝什麼裝,不還是你送的。
但不知道怎麼了,她沒有開口。
也許是怕他打死也不承認,會鬧得尷尬。
又也許是怕他承認了,這樣漂亮的香檳玫瑰就只能呆在垃圾桶裡了。
最後她什麼也沒,想著只此一次,就轉身去拿了『藥』箱。
回來的時候,霍司琛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脫掉西裝外套,正要脫掉襯衣。
顧安暖面無表情地走到他身邊坐下,“你側過身去坐。”
霍司琛揚眉,乖乖地側過身體,“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