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總是一次又一次殘忍的傷害,以及更加沉重的痛苦。
她顫抖地伸出手抓住發。
顧安暖從心裡到身體,都涼透了。
心結了冰。
她可以准許霍司琛把房子賣了。
她知道,他就是那樣殘忍的人。
他討厭她,所以把她的房子賣給了其他人,她認了。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和伍秋在這裡。
她明白了,這裡不是被賣掉了,是被送掉了。
送給了那個叫伍秋的女人。
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
他缺房子嗎?
不缺。
他可以送伍秋的房子,整個忘川市黃金地帶,那麼多,隨便挑。
為什麼非要是這一棟?
非要是顧家?
一種被無情的,被踐踏的感覺,以及無止盡的羞愧湧了上來。
爸爸,媽媽,我怎麼有臉面對你們?
我把自己奉獻了出去,我把顧家賠了進去,最後我一無所櫻
我沒有得到所謂的愛情,他還把顧家的東西隨便處置。
這裡曾經是我們的家,我們的聖地。
現在,這裡是他的情人住的地方。
他把這個地方送給了他愛的女人,無聲的踐踏與嘲笑我。
霍司琛!!
該死的霍司琛!
霍司琛攬著伍秋,走過別墅漂亮的路燈下,向著別墅走去。
沒走幾步,他回頭看向外面,微微蹙了下眉。
“司琛,怎麼了?”伍秋隨著他停下來問。
霍司琛回眸看她,搖頭:“沒事,剛才一瞬間,覺得柵欄那裡有什麼,是我多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