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深邃的目光帶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手掌摸上她的芙頰，緩緩開口道：“若真的到了那一天，即便背棄神明，背棄祖訓，我也要把你強留在身邊，你只能是我的。”
這般霸道地宣誓自己主權，讓鳳雲清怔了怔，而後她又輕笑道：“阿璟，為何我只能是你的？那你是不是應該也屬於我的？僅屬於我一個人的？”
宇文璟沒想到她會這樣問，自己只屬於她嗎？哪有女子會這麼理直氣壯地問一個男子，是不是隻屬於她自己的！這是不是說明在她心理，自己很重要？
這樣想，頓時讓他壓抑的心情好了不少，就目前來說，他只喜歡她一個人，當然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可是往後是不是，他也沒法保證，因為他是皇族的人……
鳳雲清看著他猶豫不決的表情，笑容慢慢收斂，臉色微微緊張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宇文璟看著她略帶失望的臉，終究不忍心傷了她，道：“嗯，我也只屬於你。”
聽到這個答案，鳳雲清總一種不真切，卻也扯出一個笑容，道：“若是你有了別的女人，我便會離開，絕不糾纏。”
聽著她說要離去，宇文璟心裡頓時不平靜，堅定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嗯，我信你。”鳳雲清淡淡道。
看到她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宇文璟也鬆了一口氣，道：“天快黑了，我們快點趕路，說不定能找到個歇腳處。”
“好，都聽你的。”鳳雲清溫順道。
……
兩個人走走停停終於到天黑前道了一個城鎮。
進鎮前，宇文璟考慮到以防萬一，兩人都頭戴紗笠，遮去耀眼的面容。
如今已經是冬天，天濛濛的，居然下起了小雪。小雪夾雜著旋轉的風，在空氣中飛舞，跳躍，象翩躚的素蝶，象飄飛的楊花，如舞似紗。
鳳雲清伸出一隻手，接住小雪，有點新奇道：“下雪了！”
隔著紗笠，宇文璟看著她關心道：“天氣變冷了，我們快找個地方休息吧。”
“嗯。真的有些冷。”鳳雲清的身體有些打顫。
宇文璟看著她如此，又拿了件外套罩在她身上，“小心著涼。”
鳳雲清身體驟然一暖，心裡也暖暖的，對著宇文璟莞爾一笑道：“有你真好。”
宇文璟怔了怔，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只是舉手之勞，卻能博女子一笑，勾唇道：“只要你喜歡，一切都值得。”
街上的人都紛紛趕回家，商販們也差不多收拾完東西關門。
雪，越下越大。一團團、一簇簇的雪花密密麻麻飛落下來，彷彿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自天空翻滾而下。
走了一段路，鳳雲清看到一家精美的庭院，裡面冒著煙霧，人來人往，進進出出有男有女，頓時好奇道：“那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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