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諾沒好氣斥責了女僕一句,正好看到了艾倫急急忙忙的樣子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
對方也看到了他,兩人便是不約而同走向樓梯口。
一同上樓時,艾倫抱怨道:“糟了!今晚肯定會被罵死。到時候,我就說是你的主意……”
“哼,隨便你怎麼說。”
柯西諾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不打算與艾倫爭辯,好讓僕人們看熱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老船長的書房。
書房內,除了老船長之外,湯姆和新助手沃爾德也在,似乎在整理書房內的書籍和檔案,等候僱主回家。
“岳父……”
書房內,茶歇區,老船長靠著一張紅絲絨單人沙發椅,翹著腿,抽著雪茄,陰沉沉的眸光在艾倫身上打了個轉,聲音很冷:“為什麼沒去加拿大?”
艾倫抱著兩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篩糠。
聽到老傢伙質問,他感到自己不該聽柯西諾的鬼建議,這個建議現在要害死他了。
他很難過,感覺被柯西諾耍了,眼神閃爍,告訴岳父,說道:“度假並未能對索菲婭的情緒有所幫助。”
“什麼意思?直接說。”
“在旅途中,她表現得非常容易激動,她的神經顯得極其脆弱。”
見老船長鷹眼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女婿艾倫,恨不得剜他一塊肉,柯西諾趕忙幫艾倫解圍。
“難道是旅途的不安定性,使得索菲婭夫人更加覺得跋山涉水的艱辛?”
艾倫:“我們無從查詢這種苦惱的根源,但也許是因為家裡就像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讓她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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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德比爾特沉吟片刻,說道:
“明天一早,你叫埃塞琳達陪索菲婭一起,送她蘇長島弗拉興區的精神病院!
告訴索菲婭,要是她的精神一直得不到改善,永遠不要再回這個家!”
“岳父——”
艾倫被老傢伙的決定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
說罷,範德比爾特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窗外,默默地站在那兒,不再理睬大家。
書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柯西諾示意大家都退出去,把家裡除了主臥室之外的這片空間留給男主人。
所有人都沒有誰率先開口講話。
行至走廊盡頭,艾倫慢下腳步,扭頭看著柯西諾,嘆道:“在這個不幸的家庭中,只有財富和權力才能造成這種不幸。”
“或許,一開始,我們就不該妄想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要知道,夫妻之間的矛盾,還得是他們自己才能解決,旁人也無能為力。”
柯西諾這般說道。
但他心裡非常清楚,正是殘忍和控制慾幫助範德比爾特成為令人敬畏的商人,但也讓他在親情、愛情和為人父母這些更微妙的方面顯得軟弱無力。
奧黛麗早已聽說艾倫被她父親叫去了書房。
她焦躁不安的在樓梯下面的廳裡來回踱步。
聽到樓梯間傳來艾倫與柯西諾的交談,轉身快步迎上去,“怎麼樣?爹地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