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二樓,柯西諾與小塔克的新房間就位於東面第三間。
奧黛麗親自帶著柯西諾去了他們的新房間,走到門口方才止步,“就是這間,……你確定今晚不想和我說一說去波爾克總統府的經歷?”
聞言,柯西諾眉梢漸漸舒展。
他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開啟房門,朝黑乎乎的屋內瞄了一眼,回頭低聲道:“你想知道一些什麼?華府的房子有多漂亮,還是波爾克總統有多英俊?”
“討厭鬼!誰要知道波爾克總統是否英俊!”奧黛麗直跺腳,俏臉緋紅。
“哦,”柯西諾靠在門面,假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麼給你說吧,波爾克總統長得一點都不英俊,甚至遠不及我的容貌氣質,不過呢,他看起來身體不太健康,總是去廁所拉肚子。”
“拉肚子?你怎曉得?”
奧黛麗眉頭微微皺了皺,見柯西諾短暫的沉吟之後,便是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有些遲鈍的問道:“所以,波爾克總統身體很不好?”
“看起來,他的身體令人擔憂。對了,奧黛麗小姐,你是不是沒有見到過波爾克總統?”
“那是自然……”奧黛麗面露窘迫。
儘管她是紐約第一大亨的女兒,也沒機會與華府總統見面。
她父親範德比爾特無意支援任何一派政黨,最接近、最親密的政治盟友也僅僅是被眾議院稱為‘印第安納人’的懷特,懷特以其語言爆發力和邏輯思維能力而被眾議院銘記。
1840年,懷特在紐約州北部尚是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他在那裡學習法律,成為總統候選人威廉·亨利·哈里森在印第安納州的發言人,演講頗具感染力,因此逐漸邁入政壇。
但他與範德比爾特何時稱為盟友,這件事對於外界是個秘密。
就像華爾街投機分子德魯,究竟是在怎樣一種情形下與範德比爾特搭上秘密合作關係,也不為人所知。
由此可見,老船長對於這些秘密合作頗為謹慎。
柯西諾見奧黛麗還不肯回房睡覺,就曉得小妮子是因太過崇拜總統,很想聽到見過波爾克總統的人親口講一講偉大總統的故事,於是只好又給小妮子廢話一兩句。
“波爾克是一位勤奮的總統,他時刻牢記肩上的重擔,一心一意為了美利堅這個國家而兢兢業業工作!繁重的工作累垮了波爾克的身體,在白宮這段時間,我隱隱有所耳聞,他一直患有慢性腹瀉。
身體的不適於繁重的工作,使得他的頭髮全白了。
這不,今晚我回曼哈頓的時候,他還派人與我一起星夜兼程來到曼哈頓,這個時間,華府的工作人員應該也已經到達警署,召喚警署長去華府問話。”
奧黛麗身體微微一顫。
波光似的眼眸逐漸睜圓,看著比自己年幼,卻高出自己一截的俊秀男孩,“是因為曼哈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波爾克總統深夜要見曼哈頓警署長?”
“嗯,”
柯西諾點頭,“是的!幾天前,大約是你剛回曼哈頓的時候,倫敦帝國貿易公司的兩艘上船進入紐約港,船上的人上岸之後再糖體咖啡館發生了刑殺案件,這件事波及了很多人,波爾克總統是不可能眼看著這個局面僵持不下……”
“噢,原來如此。”
“人家帝國貿易公司還找過你父親,可是船長先生拒絕了幫助他們,後來,帝國貿易公司的人聽說我要去華府,就央求我幫幫忙。”
“他們請你幫忙?你……”
奧黛麗俏臉一滯,異常吃驚,她趕忙將靠在門邊的俊秀少年仔仔細細打量。
雖難以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在她看來,柯西諾並不是在炫耀自己能耐,然而這件棘手之事,她父親都不願出手幫助的案子,他憑什麼?
遂問道:“你跟波爾克總統說過商船的事情?”
“額……我們在華府愉快聊天的時候,或許提到過;不過,美利堅這個國家發生什麼事情,又怎會瞞得過華府呢?你要知道,華府擁有最強的警力、以及第一手訊息。”
“好吧,這麼說,你答應幫助帝國貿易公司嗎?要是被父親知道了,就不擔心他會生氣?”
聽到奧黛麗滿是擔憂,柯西諾眼眸流露出一縷精光。
“能幫到帝國貿易公司的話,這是我的榮幸!所以,奧黛麗小姐,我真的得回房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得陪艾薩克去警署,面見警方,瞭解案件偵破進度,再思考如何幫他們。”
奧黛麗粉唇一撇,有些不客氣的說:“人家又沒攔著你。”
小妮子端著美好身姿,氣呼呼的轉身便走向她自己的房間,沒走幾步,就走到了隔壁那間房,開門進去。
“晚安,奧黛麗小姐。”柯西諾聲線愉悅,朝著小妮子揮手,手臂還沒收起來,就看到奧黛麗頭也不回進入隔壁房間,這讓他直接一鄂。
“……”
好傢伙,原來他們的房間只隔了一道牆?
柯西諾緩緩地收起手臂,朝走廊裡面的一位僕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