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在清晨的日光中醒來,使勁伸了伸懶腰,然後慢慢悠悠的穿戴整齊,這才出了自己的房間。
姚能和李二白此時已經吃過早點,正在品著香茗等候他的大駕。
見臨安侯出來,二人連忙起身行禮,趙亮笑道:“呦呵,看你們的樣子,事情應該是辦妥了?”
姚能答道:“啟稟侯爺,昨晚二白道長連夜將昏迷的韓先慶送回他的宅子,天不亮我就給應天知府下令,命他上門提審疑犯。剛才去拿人的官差已經回來覆命,說那位韓大官人剛剛起床,整個人還蒙著呢,便被套上鎖鏈帶回府衙。此時已經關進大牢,隨時可以過堂。”
“那就行啦,”趙亮抓起桌上的油餅,邊吃邊說:“剩下的事情你老姚心裡應該有數了吧。”
姚能點點頭:“有數的。案子到了這個地步,倘若我還辦不下來,那可就真愧對侯爺的精心謀劃啦,哈哈哈。”
李二白湊趣道:“剛才姚大人和弟子商議過,就說昨晚閻王託夢,把軍糧案的案情盡數講明,還將一份陰間供狀放到了大人的桌案上。閻王爺最後還撂下話,倘若韓先慶敢翻臉不認賬,那麼他就把老韓再請回地府喝茶。哈哈,看韓先慶敢否抵賴?”
趙亮噗嗤一樂:“你們倆也是真狠,估計韓先慶打死也想不明白,閻王爺為何這麼快就把案情向提刑司通報了,兩家合作還挺緊密呀。”
姚能啞然失笑:“多虧了侯爺神機妙算才是。不論韓先慶會不會意識到昨晚只是一個騙局,但罪犯的心思往往都有同樣的特點,一旦他吐露一次實情,再讓他辛苦隱瞞,恐怕就很難做到了。所以,下官對今天的審訊,非常樂觀。”
“如此說來,咱們須多做其他準備才是,”李二白提醒:“按照韓先慶的口供,那個上官雪明,包括韓先志、陳堯叟,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漏掉。”
不待趙亮說話,姚能道:“道長說的沒錯。陳堯叟和韓先志都是朝廷命官,要想捉拿他們,得陛下親自點頭才行,所以我早就備好了秘奏籤匣,爭取第一時間將正式審訊的口供呈送開封。另外,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找上官雪明瞭呢?”
趙亮一邊吃一邊說:“嗯,是時候了。不過,咱們不用勞師動眾的跑這一趟,你以提點刑獄司的名義,致函忠武軍韓先志,命他把人給咱們送來即可。”
“不怕上官溜掉嗎?”李二白有些擔憂。
趙亮衝他眨眨眼,笑道:“我正是要打草驚蛇呢。估計用不了多久,你那個寶貝小羅盤就能派上用場了。”
密林深處,一隊官名正在靜靜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這裡是從應天府去往東京汴梁的必經之路,周圍地勢險要,非常適合設下埋伏。
此時,趙亮、李二白和鄭盧雅站在林子裡的小土丘上,手搭眼簾向遠處眺望,觀察著山路的情形。
就在一個時辰前,姚能按趙亮的吩咐,派人把公函送到忠武軍大營,而趙亮則率領一隊人馬,預先來到了十幾裡外的密林,耐心恭候上官雪明的大駕。
如此費盡周折,於趙亮來說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因為上官和他的兩個特種兵部下,都是現代人,說什麼也不能落在宋朝官府的手中,否則後面的走向就順難預料了。
作為反穿越調查局的特工,趙亮有責任自己來處理上官雪明的事情。
據飛馬探子來報,姚能的緝捕公文送去忠武軍大營沒多久,上官雪明等人就確實如趙亮所預料的那樣,,很快逃離了軍營。很顯然,他們這會兒也察覺到韓先慶的意外失蹤,開始擔心起事情敗露,故而急匆匆的逃回開封報信。
趙亮心道:上官呀上官,任你這傢伙奸似鬼,也得喝小爺的洗腳水。怎麼樣?這回逃不掉了吧?
正想著呢,旁邊的李二白突然叫道:“有反應了!”
趙亮聞言連忙轉頭去看二白手中的小羅盤,果然,那種熟悉的顫抖旋轉,相隔千年時光,又一次出現在了羅盤指標上。這說明,來自異時空的人正在向這邊接近。
他下意識的重新望向山路,只見密林之間,正有幾名騎士遠遠跑來。再定睛細看,其中為首一人,正是上官雪明!
“準備啦!”趙亮把手一揚:“切記莫要傷了他們性命,甕中捉鱉,給我上!”
隨著一聲令下,四周的官兵,連同李二白和鄭盧雅,立即呼啦啦的衝出密林,朝著上官雪明他們圍攏過去。
一時間,“下馬投降”“繳械不殺”的喊聲響徹林中。
上官雪明正在疾馳,突然撞見大批伏兵,頓時嚇了一跳。他身邊的特種兵指揮官刷的一聲抽出腰刀,當即便準備要上前搏殺,而四號特種兵則伸手一扯上官雪明的韁繩,緩住奔跑的駿馬。
趙亮在高處看的清楚,擔心雙方流血傷亡,大喊道:“上官雪明,我勸你們不要抵抗!四周重兵圍困,你今天插翅難……哎呦臥槽!”
頗有氣勢的話語被一聲驚呼打斷,令山丘下的眾人都不禁一愣。李二白等人連忙好奇的回頭張望,當場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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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兩個髒兮兮的乞丐叫花子,不知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毫無聲息摸到近處,一把將臨安侯從馬背上扯下來。此刻正一人一邊,像抬豬一樣,抬著趙亮往遠處狂奔。
“我去,是那兩個神經病!”鄭盧雅反應過來:眼前這抬豬的,哦不,抬著趙亮的二人,正是之前在芸娘小院碰見過的蕭峰和段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