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盧雅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只有鎖定他的位置,才能進行監視,從而瞭解他們的計劃部署。儘管咱們沒理由抓捕他,但是防範之心不可無。不過,應天這麼大,他會藏在哪裡呢?”
“我覺得尋常客棧不用考慮,”趙亮分析道:“上官雪明跟咱們不一樣,他得偷偷行事,而客棧那種地方人多眼雜,又一向是官府暗樁常在的地方,肯定不合適他住。”
“那有沒有可能在忠武軍的大營呢?”鄭盧雅問道。
趙亮搖搖頭:“我考慮過了,多半不會。忠武軍駐紮在應天城外,儘管那裡守備嚴密,可畢竟離城有點遠。陳堯叟的幕僚住在那個地方,既招搖,又不方便。”
鄭盧雅思索片刻,忽然道:“會不會是那個小院?昨晚你提起過的。”
“嗯,咱倆想到一起去了。”趙亮道:“那個小院是昌隆商號老闆韓先慶的,住著他的小妾芸娘,想必是一處幽靜雅緻的地方,否則也不會被選中作為秘密會面的地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上官雪明估計很可能在那裡落腳,而芸娘則暫時搬到其他地方。”
“但這也僅僅是猜想啊,”鄭盧雅將信將疑道:“韓先慶那傢伙非常懼內,娶了小妾也不敢讓他娘子看見,只能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弄個別院。所以,別說是咱們,就是韓家自己人也沒有幾個知道芸孃的住處,當然更無法查證上官雪明是不是躲在那裡。”
趙亮聞言呵呵一笑:“關於這個問題嘛,我倒是已經有個思路了。哎,你在應天的時間也不斷啦,是否知道此地最好的脂粉鋪子是哪一家?最貴的。”
鄭盧雅雖然記憶受損,但是智商卻沒有絲毫影響,特工的意識更是根深蒂固的種在她的大腦裡,聽趙亮這麼一說,立馬明白過來,笑道:“哦,原來如此,侯爺果然厲害。要說應天府頂級的脂粉店嘛,您可真是問對人了,我正是他家的vip會員呢。”
趙亮促狹道:“vip?穆姑娘,這‘危挨批’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呢?”
鄭盧雅聞言一愣,旋即有點奇怪道:“嗯……難道沒有這個說法嗎?其實我也不曉得這‘危挨批’是啥意思,就是那麼順嘴講出來的。”
趙亮不願看到,小雅因為回憶不起過去的事而感到痛苦,於是起身笑道:“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只要好使就行。走吧,咱們去體驗一把vip。”
兩人結了賬,轉身走出酒樓,繞過兩條街巷之後,便來到了鄭盧雅所說的應天府頂級胭脂水粉鋪——紅妝齋。
趙亮囑咐小雅留在外面等候,畢竟穆靈是老主顧,進去行事反而不方便,只他獨自一人進去即可。
紅妝齋的櫃面夥計一見趙亮進來,僅憑那身華貴的服飾行頭,便知道是來大客戶了,趕忙上前殷勤招呼。
趙亮笑著問:“掌櫃的在嗎?”
“在,在,小人這就喊他。”夥計一路小跑去到後面,片刻功夫便領出一箇中年老闆模樣的人。
那紅妝齋的掌櫃未語先笑,對趙亮連連拱手:“哎呀,大官人光臨,小店頓時蓬蓽生輝啊。”
趙亮微微還禮:“掌櫃的客氣了。”
“不知大官人今日想進點什麼?給尊夫人用嗎?還是閨中的小姐們使喚。”掌櫃的問道。
趙亮掃了一眼貨架,滿不在乎的說道:“貴號最上乘的胭脂是哪些?”
掌櫃的聞言一笑:“聽大官人的口音,不是本地吧。您老有所不知,小號鎮店之寶,乃是梅蘭竹菊四色脂粉,融合了四種不同的花草芬芳,材質細膩、香氣襲人,端的是……”
趙亮不待他講完,便道:“哦,那就都各來一份吧。”
“啊?各來一份?全要啊?”掌櫃不禁一愣:“大官人,這四套合起來價格可不便宜啊。”
“怎麼著?怕我給不起錢?”趙亮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金錠,扔在了櫃檯上。
要這道,宋朝雖然經濟發達,但是金銀的開採量卻並不充足,所以市面上的交易,通常都是以銅錢為主。一千文銅錢計為一貫,夠一戶尋常百姓家一個月的口糧吃食。
像趙亮這種一上來便掏金子的主兒,那可絕不僅僅是有錢這麼簡單,身份裡都透著異常的尊貴。當然,這些錢都是八千歲小王爺給的,趙亮花著也不心疼。
掌櫃的一看見金子,立馬兩眼放光,連忙吩咐夥計趕緊張羅起來,給大官人備辦香貨。自己則親自沏了一杯上等的明前龍井,恭恭敬敬的端到趙亮面前。
夥計動作麻利,轉眼便將梅蘭竹菊四色胭脂打好包,提給掌櫃。掌櫃雙手捧著彩盒,問趙亮:“大官人,您看您是現在帶走呢?還是由小人送到府上?”
趙亮用杯蓋撇了撇茶葉,籲著熱氣品了一口,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們給我送貨吧。不過,具體地址我卻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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