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顧城淵才聽到景時的話時明顯眸光一暗,想到了什麼。
而宣尹若生怕景時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忙道:“湊巧罷了,說不定就是你醫術不精,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難道還不允許有你治不好的病了?”
“……”景時一臉的不服氣,“縱觀九州,我都不相信能找出幾個醫術在我之上的。”
這般狂妄自大的語氣非旦沒有讓人覺得反感,反倒讓人覺得本該就是這樣,景時天生是為醫而生的,醫術高明世間僅有。
“行了,知道你厲害。”宣尹若聳了聳肩,不再與他爭辯。
一旁的桂子墨和宣煜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又仔細叮囑了幾句,正欲離開,就看到了拄著柺杖走路不利索的莫玄正挪動著步伐走了進來。
“宣姐。”莫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宣尹若神色一驚,面帶擔憂:“你怎麼了?”
怎麼她全身並無任何不適,莫玄竟成了這副模樣?
宣尹若看向景時,後者滿是無謂地擺了擺手:“沒事,他就是躺床上躺久了,太久沒走動,腿腳不利索了而已,練兩天就好了。”
“……”
宣尹若這才想起來,莫玄是要比她多躺了好些時候。
想到這裡,宣尹若放下心來,忍不住又嘲笑莫玄:“活該。”
莫玄耷拉了臉:“宣姐,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這可是一醒來就過來看你了,要不是他們沒一個人扶我過來的,我早就到你這了好嘛?”
景時嗤笑一聲:“你一個大男人走路還要人扶,害不害臊?”
莫玄:“你……”
想到在他昏迷時景時那副鞍前馬後的模樣,和如今這個口是心非的人也差了太多了吧?
有了這兩個活寶的存在,殿內的氣氛頓時活躍了不少。
宣尹若靠在顧城淵身上滿意地看著這一幕,這才是她的家,這裡才是她最想長留的地方。
…
宣尹若已經懷孕七個月了,肚子也漸漸顯懷,有了顧城淵的吩咐,身邊的人對她是處處關照。
說好聽點,是生怕她出個什麼差錯二十四小時不停歇護著她,說難聽點,就是要看著她不讓她做任何可能會受傷害的事。
比如出門一定會備上轎子,不得下地,不得親自上臺階,非必要時也最好不出門……
再比如吃飯時,每道菜都得讓人先試過了才能入宣尹若的口……
這待遇,直逼慈禧太后了。
偏偏一切都是顧城淵的命令,無人敢忤逆。
顧城淵又因為九州剛剛平定,尚不安穩,整日也忙得不行,只有晚上才能抽出時間來陪她。
在這種條件下,宣尹若只能讓莫玄製造出一種能打發時間還不影響安全的遊戲——麻將。
當莫玄領著宣尹若來到隔壁寢殿,看到四方的桌子上擺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四方小塊時,差點感動得流淚了。
與此同時,桌上還坐著宣煜和關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