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尹若自然知道宗維的手段,這些蟲衛不知用什麼手段培養,早已沒有了正常人的意識。
她也不再多說,只道:“一會我去大理寺打探些事,你就在外面幫我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反正炎林不管怎樣都會跟著她,與其讓他偷偷跟著,倒不如讓他光明正大出來,還能充當望風的作用,何樂而不為?
炎林想了想,主人的意思是讓他彙報宣尹若每天的行動軌跡,若有吩咐也一應照辦,因此沒有思考多久便應下聲來。
大理寺內,宣尹若早就對這裡駕輕就熟,再加上攝政王府書房看到的資訊,也對關押林聽然的瞭然於心,因此,沒有浪費時間,直奔目的地,很快就找到了關押她的那間牢房。
有炎林在,很輕鬆地就解決了門口看守的兩名侍衛,宣尹若吩咐他在外看守,隻身闖了進去。
這間牢房顯然要比上次關押餘修賢的那一間看守嚴密的多,宣尹若差點被發現,一時沒收住手直接殺死了一名守衛。
她咬了咬唇,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簡單處理了一番,便往更深處走去。
在最裡側的一間牢房裡,一個女子披頭散髮,身穿囚服,手腳皆被束縛地癱在地上。
她的面容一片灰暗,佈滿了汙垢,甚至已經辨別不清楚容貌,緊緊閉闔著雙眼,四肢蜷縮著,手腕腳腕上都是被鎖鏈勒出來的紅印,看起來無比悽慘。
宣尹若走了過去,半蹲下身子,根本不能斷定這個女人是死的還是活的,她伸手搖了搖她,輕喚她的名字:“林聽然,林聽然。”
林聽然閉著的瞳孔動了動,卻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宣尹若蹙了蹙眉,只能先行自報家門:“我是從東陽過來的,我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林聽然眼珠子又動了動,極為緩慢地睜開眼,一雙眼混沌一片,很不清晰。
看到一個人被折磨成這樣,宣尹若心底也有些不忍,只是在封建社會待的久了,她的心似乎也變得冷硬許多,看到這一幕除了同情之外竟也生不起多餘的心思。
林聽然張了張唇,顯然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聲音沙啞且僵硬:“你是……”
宣尹若從懷中掏出之前對付餘修賢的那張令牌,一本正經地胡謅:“我是從東陽過來的,擔任和御史一職。皇上聽說你被捕,特來讓我看看你。只是前段時間因為有些事耽擱了,所以來晚了些。你……還好吧?”
宣尹若的演技一向精湛,此刻在林聽然看來,就真像是個擔心自己狀況和安危的同胞,一臉熱切地望著她。
林聽然的眼淚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劃落下來:“沒有用了,你們白來了。我被廢了四肢筋脈,如今……已和廢人無異。我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怎麼,林聽然這最後一句話,卻突然給了宣尹若極大的觸動,她又何嘗不是因為回不去了才會在這個權力漩渦著拼命而艱難地周旋著呢?
她收了心思,又試探著問道:“那你……向他們洩露什麼情報了嗎?”
林聽然不疑有他,堅定地搖了搖頭:“大人放心,我什麼都沒說。我至死都是東陽的魂。”
聽到這句話,宣尹若多少有些難受,這女人實則也沒做錯什麼,完全是因為政權和信仰不同才會落得這麼個悲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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