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透過屋簷下的光可以將玉微雪模糊的神情刻畫下來,這之中含著什麼?虔誠?堅決?忠貞?
再回過神時,卻又好像什麼也看不清了,只剩下倔強,滿眼的倔強。
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事,也只有這個女人還敢主動站出來牽扯進去。
邵雲心神有些恍惚,那邊顧城淵已經開口讓玉微雪進去了。
臨走時,玉微雪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神色被燈光籠罩看的好像沒那麼清楚了,邵雲抿了抿唇,轉過身去安靜守在門口。
只是這一次,思緒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了,他也並沒有那麼容易事不關己了。
殿內,餘欣柔看著緩步而來的玉微雪,臉色閃過一絲震驚,往後倒退兩步:“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我?玉昭儀,本宮和你有仇嗎?”
玉微雪比容婉兒看起來鎮定多了,自顧自地向顧城淵和顧思年行了個禮,才面色平靜道,
“臣妾只是落了塊繡帕,回來尋時剛好聽到容嬪提起贈送香丸一絲。臣妾記得,大概兩個多月之前,還沒到除夕時,在御花園那塊石山後頭,柔妃送了容嬪一塊香丸,說是有安胎之效。”
“臣妾當時剛好經過那裡,原以為是普通的安胎藥材聽過便罷了,現在想起來,可真是叫人……不寒而慄。”
玉微雪垂下了眼,還是能看出有幾分恐懼,但言語邏輯都比容婉兒要清楚太多了。
她的意思是,原本餘欣柔打算殘害的是容婉兒和她腹中孩兒,結果容婉兒將香丸製作成香囊送給了小七,沒想到最後倒黴的竟然是華清宮裡住著的永安郡主。
餘欣柔肺都要氣炸了,沒想到平日裡這玉微雪溫吞性弱,此刻陷害起她來倒是條理清晰,從前但是她小看這個人了。
餘欣柔知道此刻局面明顯對她很是不利,她只能向顧思年求助:“皇上,你也不相信臣妾嗎?”
顧思年神色微動,說起來,這幾日是他和餘欣柔最為接近的日子,他之前在護國寺對餘相的話並不是空口白話,他是真的……捨不得傷害她。
可在面對權力和感情這抉擇時,幾乎是每一個帝王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他也不例外。
如果他此刻站在餘欣柔這一邊,且不說顧城淵會不會信,又會不會牽扯到他。
單看此次容婉兒和玉微雪的表現,明顯已經備了萬全之策,還有沒有後手都不好說。
他現在根基未穩,雲安皇叔也遲遲未歸,他根本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跟顧城淵硬碰硬。
因此,顧思年只停留了一瞬,便轉過了眸,淡道:“朕相信你不……不是如此殘忍之……之人,若是有隱……隱情,大可以說……說出來,朕和皇……皇叔都會幫你討……討回公道的!”
顧思年一句話磕磕盼盼,氣勢也自然就弱了許多。
言下之意,若是餘欣柔拿不出證明她清白的證據,陷害嬪妃和郡主一事怕是板上釘釘了。
餘欣柔都快要將嘴唇咬破,可她回憶起兩個月之前的事,她確實一直待在宮裡,沒有任何人能向她作證香丸不是她所贈。
餘欣柔一時想不出頭緒,內心又不知怎麼竟無比狂躁,一時沒忍住衝動直接衝向了容婉兒,這時,從衣袖裡突然掉出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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