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城淵淡淡頷首。
“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顧城淵直視景時,墨紫色的瞳眸泛著幽光:“可我等不及了。”
景時面色有些錯愕:“你都等了這麼多年,還差這一時半會嗎?”
顧城淵緩緩斂眸,像是不經意的在宣尹若身上停留了須臾,聲音低緩:“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在他的漫長生命裡,出現了一個不在他掌控中卻又無比重要的人。
冗長的安靜之後,宣尹若才聽到了景時的聲音:“好,我知道了。”
二人明顯在故意打著啞謎,宣尹若是一點有用的資訊也沒聽出來。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顧城淵要與北梁開戰這件事,準備了很久。
這麼精心計劃不可能只是想要奪得北梁的幾座城池,很有可能……
是衝著整個北梁去的。
此時,在某片不知名的汪洋大海上,一艘遊船正迎著海平線緩緩向北行駛。
稍顯簡陋的船艙裡,洛飛翼在冰涼的船板上醒來,揉了揉發脹的額頭,看著面前陌生的環境,一時間記憶有些錯亂。
過了少頃,才回憶起在他昏迷前的那個夜裡發生了什麼。
同他一道醒來的,還有貼身護衛流風,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一個從北梁帶過來的護衛都已不見了蹤跡。
流風上前一步護在洛飛翼的身邊,低聲道:“殿下,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船上,您在這裡等著,屬下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洛飛翼聞言,伸手撫上了臉頰,那裡有一處明顯的結痂痕跡,想到昨夜顧城淵給他的屈辱,眸色劃過一絲陰戾,冷冷開口:“傳信送去北梁,向父皇稟明本宮在嵐州的遭遇,舉兵攻佔祁文!”
洛飛翼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聲動靜,流風趕忙伸向腰間拿劍,卻發現那裡空無一物,很顯然,顧城淵早就收去了他的所有兵器。
而此時,艙門被人推開,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朝著洛飛翼很是散漫的行了個禮:“太子殿下不必多此一舉,臣已經接到了從北梁送來的信,特地獻給殿下過目。”
說著將手上的一封信遞給了洛飛翼,信封包裝完好,連封口都沒有破損的痕跡,顯然並沒有人開啟看過。
洛飛翼掀唇一笑,眼底盡是嘲諷:“本宮如何信你這是從北梁送來的信?”
那名官員顯然不想多說,直接將信放在了桌上,淡道:“信給殿下送到了,看與不看都是殿下的選擇,臣先告退了。”
說罷轉身往門外走去,沒走兩步就又停下轉過了頭:“哦對了,忘了告知殿下,這幾日遊船行駛海上,要三天才能靠岸,船上膳食簡陋,多有不便,還望殿下多多克服。”
話落也不等洛飛翼的回應,直接轉身離去。
流風看著桌上的信封,擰了擰眉:“殿下,屬下怎麼覺得,這其中有古怪。”
若是之前,祁文國的一個普通大臣是斷不敢用這樣的態度跟殿下的說話的,但是方才,那人開口時,言語間充滿不敬,這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洛飛翼眯了眯眸,抬步拿了信封將其拆開,快速的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內容,臉色逐漸陰沉,看到最後直接將整封信揉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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