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景言一到學校,就被紀念拉著,朝頂樓的天台走去。等到看見離開箱子裡的那隻小可愛,景言瞬間明白了紀念的意圖。
“你想讓我收留它?”沒等紀念點頭,景言就拒絕道:“不行!”他連照顧自己都費勁,更別提再照顧一隻狗,雖然它看上去很乖巧。
紀念低下頭,聲音軟軟的,“我知道這樣特別麻煩你,但是它真的很可愛啊!”景言看了眼那隻白色的薩摩,嗯,是挺可愛。
見他有些動搖,紀念接著說道:“我媽媽不讓家裡養動物,但是景言,我真的挺喜歡它的。”
紀念偶爾也會遇到流浪的小貓小狗,可每次不過都是給它們喂點兒吃的,沒起過要把它們帶回家的念頭。但這次,不知為何,她就是很想照顧它。
景言看了看這一人一狗,都在用著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尤其是那隻薩摩,還衝他搖了搖尾巴示好。“起名了嗎?”景言忽然問道。
“還沒,不如你給它起一個吧!”紀念知道,景言這是答應了,高興地抱起小薩摩,說道:“快讓我們全校最聰明的景言同學給你起個名。”
景言笑了一下,對紀念的吹捧很是受用。他會答應,只是因為這樣做紀念會開心,至於這隻狗叫什麼??????“就叫豆漿吧!”
很明顯,這個名字不被那隻薩摩待見,因為它本來抬起的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紀念卻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她和“豆漿”的緣分,恰好也始於一杯豆漿。
“先把它放在這兒吧,晚上我帶它回家。”豆漿已經吃飽了,看著比早上有精氣神多了,景言見紀念的眼睛一直盯著豆漿,有些不滿。
“好,我們中午再來給你送飯。”摸了摸豆漿的小腦袋,紀念這才和景言離開。
等到晚上景言把它帶回家,怎麼也沒想到養狗原來是一件這麼麻煩的事。方姨給他講了半天,從打各種針,到什麼東西能給它吃,什麼不能吃,景言聽得直打瞌睡。
更可怕的是,豆漿根本不像看上去那麼溫順,不停地用爪子扒景言的門,景言把它放進來,它立刻跑到景言的床上。
“你給我下來!”對於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來說,這簡直是致命一擊。景言氣的一把抱起它,它見景言生氣了,立刻又變得溫順起來,靠在景言懷裡,不停地撒嬌。
整整一晚,景言都沒怎麼睡好,這隻薩摩就像是故意和景言作對,不讓他有片刻的休息。當他和紀念控訴豆漿的惡行後,紀念有些不相信—
“要不???你帶我去看看它?”紀念和媽媽說了個謊,晚上多上一會兒自習,金麗倒沒懷疑,只是難免叮囑了幾句。
到了景言家,豆漿正趴在景言為它搭的小窩裡。這是昨天景言特意去寵物店買的,還有成套的玩具,洗澡的東西,總之可以說是盡心盡力。
豆漿一看見紀念,立刻撒歡似的跑過來,不停的朝紀念身上撲,想要紀念抱它。可是紀念的表情卻有些嚴肅,始終沒有彎腰抱起它。
看見景言為豆漿準備的這麼多東西,紀念絲毫不懷疑景言的話,他不會因為不想養豆漿而編瞎話,豆漿一定是搗亂了。眼見著紀念不肯抱自己,豆漿停下來,仰著頭嗚咽了兩聲。
又是這個樣子!景言扶額,一到要批評它的時候,就開始賣萌。“豆漿,不可以這樣!”紀念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豆漿,很認真的說道。
有些規矩,如果一開始不立下,那麼以後它就會沒有規矩。景言是個隨性的人,可能他覺得這些沒什麼,但是紀念不允許、
“既然你和景言生活在一起,就要聽話,我們喜歡你,是因為你可愛,但如果你把你的可愛這樣消耗下去,可能有一天我們就不喜歡你了。”紀念說完,豆漿搖了搖尾巴,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在一旁的景言只覺得匪夷所思,豆漿???能聽明白紀念的話嗎?事實證明,它好像真的聽懂了。
豆漿蹭了蹭紀念的腳踝,討好般的搖著它的尾巴,紀念沒有反應,對它說道:“你應該去和景言道歉。”豆漿立刻跑到景言身邊,轉來轉去,叫個不聽,雖然它的聲音還很小。
直到這一刻,景言才真的有點兒喜歡這隻小薩摩,竟然如此有靈性。紀念這時才露出笑容,拍了拍手道:“過來!”
聽到紀念叫自己,豆漿拋下景言,飛也似的跑到紀念身邊。紀念抱起它,它竟還頗為委屈似的在紀念懷裡嗚嗚叫,跟個小孩兒一樣。
“所以你明天就走了?”送紀念回家的路上,景言告訴紀念自己要去參見競賽的事。13號,可不就是明天。難怪要他和莫寒下週一做檢討,等景言回來,都週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