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計劃現在就要帶著楚清禾逃出世界城中心。
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不出意外的話,早上一定會全城戒嚴。
為了瞞著大眾,這個時候指揮部一定在討論方案。
他猜測無非就是那幾個,先粉飾太平,等到瞞不住了再推幾個人出來頂鍋,官方一貫的作風了。
還有另外一群瘋子,肯定想讓世界重來。
現在就要走,刻不容緩!
他可不會讓某些人躲在背後,當陰溝裡的老鼠,冷不丁的背後放暗箭。
這些人要一個一個解決才行。
有些事情就是要暴露在大眾面前才好玩,不是嗎?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略微挑眉,雙眸裡滿是涼意,他拿起了終端,編輯了一篇文章,早上六點定時傳送,然後把終端隨意的從陽臺上拋下去。
凌晨五點。
傅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迅速規劃了一條路線,北邊人少,他打算帶著楚清禾一路北上,去一個叫新田的邊緣小鎮。
那裡離世界城中心很遠,幾乎人跡罕至,生活在那裡的大多都是原住民,對外面的事知之甚少。
適合他們去避一陣,但是不適合長期居住。
他打算好好準備一下,去看看世界城外的還有沒有適合居住的地方。
只要待在城裡早晚有一天會被找到,出去了就不一定。
傅言收拾好了東西,在自己的空間裡裝了很多食物,還有武器,他的車庫還停著一輛軍用越野車,可以派上用場了。
現在該去喊楚清禾了。
他站在床邊,一隻手扶著楚清禾的肩,輕輕搖晃她,語氣低沉有磁性,哄著她起床,“寶寶,醒醒,該起床了。”
楚清禾朦朦朧朧睜開了眼睛,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一片模糊。
她看見傅言的嘴張張合合,在說些什麼,她怎麼一個字都聽不見啊。
熬夜太晚,讓她頭疼欲裂,昏昏沉沉不想起來,反應力也變慢了。
太困了,都不想動腦子思考。
她揪住傅言的衣袖,聲音沙啞,“幾點了?”她還困著呢,怎麼才感覺睡了一小會兒啊。
傅言坐在床邊,把楚清禾扶起來,抱入懷中,輕柔的為她梳理炸毛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說,“五點了,快醒醒,我們要走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哼,楚清禾生氣的把頭埋進傅言懷裡。
起不來了,起床氣來了,才五點就要起來,她真的不行,太困了。
上下眼皮都在打架,這可不是她想睡,是眼皮自己非要打架,不關她的事兒。
傅言有些好笑,又心疼她沒有睡好,現在可不是沉溺溫柔鄉的時間,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情,他強硬的把楚清禾叫醒。
楚清禾的起床氣一下子上來了,耷拉著臉坐在床邊,臉上陰沉,雙眸裡似乎要噴出火來,對著傅言氣哼哼的。
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傅言好笑的搖搖頭,小姑娘起床氣還不小。
他打了一盆熱水,想給楚清禾擦擦臉。
楚清禾生氣的把臉別過去,不想理他,起床氣超大,哄不好的那種。
他無奈的掰正楚清禾的身子,用熱毛巾輕輕地為她擦臉。
“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今天是特殊情況。”
傅言在楚清禾看不見的地方面色陰沉了一瞬間,“昨天晚上發生了大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在楚清禾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恢復成溫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