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怔了好一會,才充滿歉意的說道:“抱歉,是我的錯……”
白夜餘氣未消的看著他。
彷彿一下子又老了十歲,樑棟耷拉著眉頭說道:“我曾經有個兒子,他很可愛也很聰明,我也很愛他。”
“啊?”這下輪到白夜怔住了,這是又要講故事了?
樑棟有些自責道:“那時的我很為他驕傲,雖然他是個普通人,卻是普通人中最不普通的那一個。”
“他對超能力者的發展道路有著一套屬於自己的看法,而且想法常常天馬行空,為很多超凡者提供了不少幫助。”
“可是我越是知道他有多聰慧,就越是對他抱有不應當有的期望。”
“我希望他能不止在超能力者的方面有想法,希望他能拓展至魔法師乃至煉氣士,成為名垂青史的大學士。”
他的指頭微微顫抖:“可我被他人的讚揚迷惑了雙眼,我在不停的逼迫他,逼迫他前進,逼迫他努力,以父親的名義,以為他好的名義逼迫他……”
“最終他不再說話,他開始拒絕所有人……而我也越發暴躁,將一切不滿與憤怨推到他頭上,他……死了。”
白夜無言以對,很想質問他這樣的人憑什麼成為一個分部的副部長。
“我是在他身上收益最大的人,也是害死他的兇手之一……我是罪人。”
說著說著,樑棟流下兩行淚水,哽咽的說道:“你和他,太像了,讓我以為回到了過去,情不自禁的習慣性把一切推到你的身上。”
這下白夜更無語了,在心裡直呼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存在,為自己以後的前途感到擔憂。
對於這種人白夜也懶得說什麼了,反正又打不過,知道錯了就行。
當下更重要的還是把握局勢的情況,他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霧街會混進來兩個外國佬,還打到了白玉橋。
而且海潮是什麼?為什麼會有海潮?
樑棟擦了擦淚水,嘆了一口氣道:“這些都可以慢慢告訴你,不過眼下還是先阻止夜之國的擴張吧,這一招的情報還是由這位傑克先生說一下?”
一旁的傑克忽然挺直腰,知道終於輪到自己了,當即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
只是凹陷下去的半邊臉實在支撐不起來他的氣場,漏了的幾顆牙齒反而添了幾分滑稽。
他用不太標準的華夏語說道:“嘖一交裂雞國系我大嚶帝國技高殿堂的篡層秘雞,我也不幾道。”
樑棟深吸一口氣,看了白夜幾眼,感覺他下手有點重了。
白夜面不改色的回看了過去,面無表情的說道:“任何招式技能都有偏向的領域,威力效果越強組成部分也就越繁雜,只要洞悉力量的流動並觀察到變化的點,便可用相對領域的攻擊破解掉。”
樑棟眼睛一亮,非常認可白夜的這套理論,但是招式技能的使用定然伴隨著精神力,沒有人可以透過精神力洞悉他人招式,八階也不行。
白夜繼續說道:“我有辦法可以去尋找這夜之國的薄弱點,但擊破它的力量我卻沒有,畢竟它本身的力量層次擺在那裡。”
傑克驚訝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有這種能力。
白夜撇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們在我掌控的大陣中施展技能,我自然有辦法尋找弱點,畢竟我的師傅可是白鶴道人。”
利用大陣尋找薄弱點自然是白夜的假話,這世上只有“真實之瞳”能做到這點,所以非必要他不打算讓其他人也知道他的這項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