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達民也不知道劉老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石季山更是眼睛都快凸出來，一半是被劉老掐的，一半是被驚得。
“呵呵，武夫很難看嗎?眼睛瞪的那麼大!“劉老別看花甲之年，手上的力氣，令施季山根本無法動彈。
“當年你父親賣國，你們可知道一旦雁門易手，多少人會流離失所，多少人會失去生命嗎？我跟隨陛下，修城築寨時就開始修習武術，就是為了有一天也能夠上陣殺敵，知道為什麼我這些年身體越來越差嗎？就是那段時間沒日沒夜的練武落下的病根。武夫？看！你眼中的武夫現在派上用處了。“
“你...是賢者..你不能...殺人。“施季山艱難的哀嚎。
“殺人我自然不會，但是殺畜生我沒有任何負擔，尤其是你們石家的人，順便告訴你，你的哥哥石厚山也是我親手殺的。“
“為..什麼?“
“因為我老家在應州城！“
石季山明白了。
這段軼事還真是讓王達民吃了一驚，沒想到劉老的祖籍在應州城。
當年契丹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應州，曾經徹夜屠城，6萬百姓全部寰難，這筆債雖然是阻卜人所為，但是如果沒有石敬瑭的配合，應州百姓即便受到攻擊，王達民的人也有時間撤出百姓。
但是石敬溏命令守城部隊主動讓出，使得6萬百姓被阻卜人團團圍困。這筆血債，說是石家人所為亦不為過。
不過劉老最終沒有掐死他，因為他還有用。
“陛下，老臣擅專了。“劉老認真的回禮道。
“劉老何必呢。“劉老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長者，卻露出了其另一面實在讓人驚訝，可見其心中的仇恨想來是多麼深刻。
“是臣的失職。“劉老迴避了這個話題，但還是將責任攔在身上。
王達民沒再糾纏這個話題，他看了看地上缺氧而昏迷的施季山一眼。
王達民奇怪的問道：“劉老有什麼打算。既然毀家滅族之仇可以放下，相必，劉老有了什麼計劃。“
劉老恢復了長者的從容，緩緩道來：“臣，留下這條狗的命，確實有點打算，陛下請。劉老看了一眼地上的施季山，請王達民移步說話。“
等到王達民和劉老離開拘留所，地上的施季山才一骨碌爬起。
從剛才偷聽到的隻言片語中，他知道自己的狗命暫時無虞了，顯然他有什麼值得這兩人利用的價值。
雖然他看不出自己還有什麼用處，但是不妨礙他慶幸保住小命。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原本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復仇的決心，怎麼被劉老一通話以講，就熄滅了。
王達民順著劉老和施季山的談話，細細想想，但是還是沒能想出究竟，很明顯在自己來到前，劉老從施季山的回答中得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且雖然劉老很謹慎，但是也不置於一聲不吭，還裝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達民和劉老發生了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