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被這一輪齊射，震的兩耳嗡嗡，感覺整個陣地翻了個兒。他不得不大喊大叫：“快填彈手卸下彈殼，豬玀啊別去管彈殼，燙死你啊，踢開點就行。暈了，炮二，炮五炮長你們楞著幹嘛，馬上修正引數，糙米去接替炮三的炮手，那犢子不成了。鵬哥，鵬哥，王鵬！”
“啊？噢，標尺下0度2，延伸攻擊。”
“各炮注意標尺下0度2，燃燒彈一枚裝填，預備……放。”
轟
轟
又一輪燃燒彈打了出去，王成又問了一遍戰果。
但這回王鵬沒有答覆，只是將珍貴的望遠鏡遞給王成，自己到一旁蹲了下來，然後開始：“呃……”
王成不明白王鵬這樣穩重的人，居然會有這種反應，拿起望遠鏡看了起來。
只見遠處土坡已經陷入一片火海，原本2000騎兵聚集的山坡上，已經看不到一顆植物，周圍500米不等地方同樣是熊熊火焰肆虐。偶爾可以看見有未燒死的馬渾身著火衝來衝去。甚至還有被烤焦的人影從馬背上摔落。更遠處還有炮彈落下，每一枚燃燒彈落點處100米範圍頓時化為沖天火焰。
可以想像當第一批燃燒彈落地時，敵軍面臨末日的景象。王成顫慄的想像那燒著時的感覺，心裡不寒而慄：相公你發明的東西，是上帝的懲罰嗎？
“停止炮擊，停止炮擊！”王成想起先前的命令，連忙阻止炮手繼續開炮，要知道炮彈可沒多少。
鐵柱帶著黑魚的二個連長跑過來問道，炮彈還有呢為啥不繼續炮擊。
一個連長叫道：這大傢伙像打雷的時候一樣，真帶勁，嗖嗖的，前面就是一道道煙柱。
王成白了一眼，炮彈是煙花嗎，還想再看看，不知道那都是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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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緩過勁來，對趙鐵柱說道：“長官不用了，我看見了，2000人的騎兵方陣，聚集在土坡上，有4枚準確擊中土坡，第一輪就差不多大半直接燒成灰燼。剩下的往後奪路擠成一團，一枚炮彈整好落在這些人的頭上。呃……，沒一個跑掉。”
“王鵬你也是老兵了，殺過不少人了，至於麼。才30發炮彈，2000騎兵那，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長官我以軍人榮譽擔保！”王鵬怒了，這是不相信我這雙火眼金睛嗎。
“傳令一營一連、四連衝鋒。黑魚保安團二連後面接應，一連線手防禦陣地。都警醒點，有活口帶回來幾個，其餘的全部用刺刀捅，別給我浪費子彈。”
“我跟過去看看，王成，王鵬一起去看看。”
“長官請注意你的戰鬥崗位，軍官守則第十六條2款：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指揮官不能擅入戰場第一線。”
“你不是以榮譽擔保嗎？”
難得看到王鵬吃鱉，趙鐵柱抬起大腦袋，挺胸走了。王成當然要跟去，而且還帶了三個炮手，需要收集炮彈相關資料。
要知道第一輪十發炮彈只有4枚擊中目標，其餘全打在旁邊，要不是使用範圍攻擊的白磷燃燒彈，這其餘6發算是射擊失敗了。
王成很不滿意這個成績，決心改進。如果王達民知道這個情況，肯定不會這麼想。
第一次實際應用，怎麼可能和課堂上理論相同，水平儀制作精度有限，加上風速完全靠估計。綜合計算出來肯定誤差不小，就像第一炮空炮定位誤差幾乎有1裡。不過王達民很欣慰了，滑膛炮啊，沒打到出地球範圍就算成功了。
一連連長張起帶著三個排，成散兵推進，沒辦法王鵬說只有2000騎兵，另外3000還沒影呢。
不過這明顯是多慮了，1個小時後1連繞過小坡，在第二道矮山上佈置了一個簡易陣地，期間除了2，3個跪地乞降的趙家騎兵，就再沒見人。
俘虜被帶回後面問話，4連和保安團二連迅速進入戰場，不過只能在外圍搜尋，中心的土坡上火焰還在燃燒。
所有人都對炮兵起了膜拜的心思，有此神器打天下還怕什麼。不過王達民確不會這麼想，如今製作彈藥所需的材料都是在各方勢力不知情的情況下儲存起來的，很快就會面臨資源短缺。就像製作彈殼的銅、錫，鋅鉛。製作槍管的錳，鉻等等在轄區內礦石儲量很少或者很深。
這些物資必然需要進口，那麼各方的反應就不難猜測了。
還好，戰士只是看到火場的恐怖，要是和王鵬一樣目睹那殘忍的景象，估計這兩個連暫時都不能再用了，軍隊裡看來得要設定王達民提過精神輔導的單位了。
“排長，1裡外的溝裡蹲著十多個騎兵，說什麼也不肯出來，一個勁的磕頭，打自己耳光。班長過來問怎麼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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