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李從厚慌了,顫抖的問道:“李從珂?”
那太監用力點頭道:“是的殿下,是曹太后的表弟曹有才。”
“哐”李從厚跌坐在座位前的臺階上。
“連他也是李假子的人!”李從厚絕望道:“那李崇呢,他又是誰的人?”
“李崇大人,倒看不出來是誰的人,也許他是真的靠向殿下。”
“哦,總算還有一個是真心輔助本王計程車族子弟。難怪父皇一心打壓士族。”李從厚已經不知覺又降低了自己的要求,但他沒發覺自己的變化,又不解道:“慍祿這……李黨又是如何?難道想讓我起兵造反配合李假子奪銀?”
“不錯,殿下說的一點不錯。”
“什麼!荒謬。孤如何會助紂為虐,反幫他害父皇。”
“卑下分析,此事不難理解。”
“陛下的私軍人馬必定已經看死了李假子的所有力量,雙方都不會撕破臉皮。可陛下還有一張王牌,張敬達元帥正好在洛陽。”
“李假子很被動,如今唯一的變局就在曹太后那裡,曹家實力很恐怖,光在伊川大本營內就蓄著2000私軍,雖然戰力不如張元帥的衛軍,但曹家有地利之便,發動起來,陷阱、偷襲,刺殺拖延個半日不在話下。”
“嗬嗬,但這麼一來,得到風聲的各路強匪,盜團豈會放過如此良機,到時必定亂成一團,誰也撈不著好。”
“但要是殿下動起來,就像慍祿所說的那樣滿朝官員都會推波助瀾。張敬達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必定要分出人手控制局勢,那麼曹家就可從容應對。哪怕真的光了膀子,也不懼了。”
“豈有此理,慍祿當孤是蠢豬嗎,李賊你欺人太甚!”李從厚怒不可遏的狂吼。
待發洩了心中不暢,李從厚接著問道:“我們如何做,告訴父皇嗎?”
“絕對不可!殿下若告訴陛下,哪怕此時相信你,日後必生嫌隙。”
“那我就什麼也不做,我就當不知此事。”李從厚也明白,無論真假造反二字絕不能出自你口,就算明知說笑,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反正他本就不熱心那把椅子,有老子在上面受煎熬就夠了,自己安心過王爺的美日子。
“這也可以……”
“哦?汝父還有更好的計策”李從厚聽出來了,這位太監藏了半句話。
“那就看要殿下對上面的位子,有多熱心了。”那太監心中想著,但不能這麼說。
“殿下對潞王到底怎麼想?我是說若殿下將來繼承那位子之後。”那太監問道。
太子恨道:“若我登……那個的時候怕是李從珂必反我。”
“那麼殿下就不能不作為,殿下不說但可做啊,挖個深深的坑讓潞王跳進去,然後給他蓋上土。潞王不是一心要這筆銀子,那麼就讓他得到。”
“啊,這有什麼用,他拿了這筆錢可能直接就反了。”李從厚不明白了。
“就是要他反,他不反也要逼他反。如果他反了後,發現銀子是假的呢。會怎麼樣。”
“什麼”李從厚無法想象如果跟他造反的人發現充當軍餉的銀子是假的,群情激憤的將士怕是會把他撕成一片一片的。
李從厚覺得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好法子:“如何做?”
“殿下可還記得,範延光有個大妹叫範二孃。”
“有這麼個人嗎?”李從厚哪關心這些,他又不急著要篡位,掌握這種邊邊角的人脈。
“殿下,有這麼個人的,她是個望門寡,夫家不要這麼剋夫的女子,但也不退,存著噁心人家……”
“汝父,說重點吧。”李從厚打了個哈欠,有點發困了,其實是磕藥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