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
她以後也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裡秦楠沒有預期的恐懼,倒是有些想笑,手上的力度微增,晶體便碎成了粉末,看著光暈下晶體混同塵埃一同消散無蹤,那莫明而來的笑意才徹底消失。
一陣迷茫後,抬頭迎面陽光已是一雙堅定而自信的眸子。誠如龍薌所言,她的自信和堅定總是來得很詭異。
也就在這時光暈的面積增大,最終將秦楠整個人都包裹在了有些刺目的陽光中,頭頂也傳來了荀蕾的聲音。
“有人嗎?”
嘴角微揚,平靜的應了一聲
“有。”
以人力能改變的事情有多少?
似乎很多,又似乎很少。
就好像能改變整個世界,卻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於是便有了那句至理名言,改變你能改變的,接受你不能改變的。
說到底
不過是一句自我安慰。
接受與否,既成事實。
龍薌斜靠在車窗前,路邊景色一成不變,水泥鋼筋澆築的巨大高牆隔絕了一切。將威脅隔絕於外的同時,也將圍牆裡的人困成了自大的井底之蛙。
猛然間視野豁然開朗,清澈的江水自西向東靜靜地流淌著,仿若一條隨意擺放的淡綠綵帶,目之所及,浩浩然一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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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微揚,單手貼在了車窗上,即便她完全伸張開也蓋不住這一江的水,艾兒
說的沒錯。
“嘟,前方1000米處有感染群出現,監測品種:未知,監測數量:龐大,建議:啟動防禦姿態。”
“滴,防禦姿態啟動。”
伴隨著機械的警報聲,前方的少年停下了車。
“姐姐不睡一會兒嗎?”
少年熄火開口問著龍薌,後者透過後視鏡依舊只能看見那纏著繃帶的眼,初見時她曾一度懷疑對方的視力有問題。
“這樣的狀況要持續多久?”
“三天左右。”
三天
“看來你們也沒預料到這樣的結果。”說完轉眼看向少年,後者不做任何回應,想來自己也套不出什麼資訊,龍薌索性閉目養神。
而駕車的少年則至始至終如雕像一般坐在駕駛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