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鑾腦海裡忽的閃過什麼,他問道:“你背後的主子為何讓你們盜取業海棠?”
這會兒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了,男子稍加停頓,便做出來決定,說道,“三年前,在位的還是納蘭修,當時納蘭修犯了舊症,唯有業海棠可醫,主上便叫我們盜了業海棠,好使納蘭修病重,攪亂天下局勢。”
可後來納蘭修仍好好的,可見真的業海棠被天下城的人得了去,而他們一開始拿到的業海棠就是假的。
西鑾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記起那日景清挾持他出宮,他開玩笑似的問她是不是盜了業海棠,景清的反應確實有些不對勁。
他不在意業海棠被誰得了去,便沒有深究,甚至幫她擾亂了皇宮的視線。
而他現在知道了業海棠的去處,那麼也可以猜測,景清是天下城的人,她來西虞就是為了業海棠。
所以她的身份,名字,都是假的,甚至連臉都可以是假的……
身死或許只是金蟬脫殼之計,一想到這個可能,西鑾的心尖止不住的發燙。
“你可知盜了真業海棠之人是誰?”西鑾儘量讓聲音平穩,不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仍暴露了他的不平靜。
伐曳垂著眸子,儘量降低存在感,而牢中男子並未聽出西鑾語氣的不同。
他躊躇片刻方道:“我不能十分確定,但聽主上的言語,似乎是天下城的景桐殿下……”
準確來說,應該是天下城的皇后娘娘了才對,但人們提起那個女子的時候,第一反應總是想先想起景桐殿下四字。
西鑾腦海中浮現出一雙熟悉的眸子,好像什麼都明晰了,卻還是想確定一般的問道,“先前無論用了什麼刑都不肯吐露隻言片語,現在為何又知無不言?”
“你如果讓本王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男子對西鑾的懷疑絲毫不懼,他道:“小王爺神通廣大,想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隨便一查便能驗真假,在下自然不敢說謊。”
“至於為什麼先前不肯吐露,是因為在下想知道將在下關進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同一個做不了主的侍衛說再多,也是無用,他要見到背後之人,才好應變。
“你倒是識趣。”西鑾道。
“小王爺名聲在外,在下自然不會自討苦吃。”當初來西虞潛伏的時候,主上都還刻意提醒過,不要與西虞小王爺起衝突,言語間有忌憚之意。
但西鑾此人有一個優點,沒犯到他的人,將他想知道的事吐出來,他不介意放人一馬。
當然也有不識趣的人,一個勁的反著幹,最後死得悽慘,而他還不想死。
“等本王確定了一件事,自會放你離開。”
西鑾出了牢房,伐曳將門鎖上,牢房中人卻舒了一口氣。
一路上西鑾都若有所思,伐曳安安靜靜的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路過關著王竟章的牢房時,西鑾頓了頓,伐曳心領神會,拿出鑰匙開了鎖。
“你當真要放我離開?”王竟章還有些不敢相信。
西鑾斜了他一眼,“本王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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