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遠遠看著守衛森嚴的北遙皇宮，終於明白雪然之前為什麼說他進不去了。
皇宮向來都不是那麼好進的。
“都說了你一個人是絕對進不去的了，現在信了吧？”雪然咬碎嘴裡的冰糖葫蘆後，慢吞吞的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能進去嗎？”謝懷收回視線，目光看向雪然。
雪然聳聳肩，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謝懷就知道她一定是有辦法的。
半響過後，兩人來到一面牆面前。
“愣著幹嘛，翻啊！”雪然見謝懷發愣，催了催他，“動靜小一點，別引來人了。”
謝懷雖然不解，還是點了點頭，跟著翻進了牆內。
這間院子裡幾乎看不見什麼人，冷冷清清的，有些荒蕪，像是被廢棄了很久。
出了院子後人就多了，偶爾能看見幾個家丁，偶爾又碰到一群丫鬟。
好在二人的身手不錯，一路上倒也沒有被發現。
雪然推開一扇門後，讓謝懷先進去，自己看了一下沒人發現他們後，才關上了門。
“我們來別人的書房做什麼？”
“等就行了。”
雪然隨意的找了個椅子坐下，翻了翻桌上的紙張，嘖嘖兩聲，又放了回去。
施尚暇這個老傢伙的字還是一如既往的醜。
雪然等得瞌睡都快來了，也沒見有人來推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有腳步聲。”謝懷提醒道，見雪然還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直接上手把她拖到了書架後面。
“吱呀——”門輕輕晃動了兩下，擠進來個胖子。
單從五官上來看，五官是生得精緻的，只是分佈在那餅一樣的圓臉上，就顯得普通了。
施尚暇見腳邊有一張紙，神色忽地變了變，“誰？還不給本官出來？”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出來，倒還有那麼一兩分威嚴，從施尚暇口中說出來，就顯得毫無威懾力了。
謝懷掃了雪然一眼，似乎問她剛才為什麼非要動人家桌上的紙，還不好好放回去，弄丟一張在地上。
雪然無奈的聳聳肩，不甚在意。
“施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謝懷還不及阻止，雪然已經從書架後走了出來。
就在他準備先下手為強的時候，施尚暇瞪大了眼睛，語氣還有些不確定：“雪、雪然大人？”
“嗯哼？”雪然輕哼一聲，施臨連忙躬著身子要向她行禮。
“行了行了，你這圓潤的身體就別瞎折騰了，能不能彎下來還是兩回事呢。”
施尚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再為難自己了，“還是雪然大人體貼屬下。”
謝懷聽見他對雪然的稱呼和自稱，神情有些複雜。
是他一直把她想得太簡單了。
“對了，雪然大人，這半年您都去哪了？小的幾次想聯絡你都沒聯絡上。”
雪然清咳了兩下：“問這麼多幹嘛，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情要吩咐你的。”
“不會要屬下去刺殺哪個朝中大臣吧？”施尚暇試探的問道，隨後還不等雪然說什麼，就搖了搖頭，“雪然大人，屬下不行的，就這身材一下子就被人認出來了。”
雪然嘴角抽了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去為難你呢？”
讓施尚暇去刺殺別人，她還不如指望對方哪天和涼水被嗆死呢。
施尚暇舒了一口氣，“不去刺殺就好。”
這半年吧，雪然大人失去聯絡，他又不能輕舉妄動，享受了半年，結果身材就變成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