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原本還有些擔心納蘭青梧,見她三言兩語就拿捏住了甘松,心底不禁佩服她。
甘松無非就是想透過這次擇蓮舞攀高枝,再不濟也能得到女皇和小王爺的賞賜,自然不會想搞砸了這次獻舞。
納蘭青梧只覺得無趣,她是伴奏,甘松是跳舞,她又不會搶了她的風頭,真不明白一個勁兒的盯著她不放做什麼。
希望這次出聲警告能讓她安分幾天,她可沒心情陪她玩鬧。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甘松不再刻意為難她,卻也囑咐了姐妹們不要和納蘭青梧說話,清風園的人都有意孤立她,納蘭青梧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樂得清閒。
雖然是清閒了些,卻有另一個人一直煩著她,像極了夏季的蚊子,嗡嗡嗡的煩人。
納蘭青梧迎面碰上明祜,頭疼的扶了扶眼角,立即轉身想要原路返回,奈何還是沒能躲過。
“景清姑娘,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啊?”明祜撓了撓頭,試探的問道她,心底卻是不信納蘭青梧故意躲他的。
估計是小王爺又刁難景清姑娘了,看見他便以為是小王爺讓他來找她,所以儘量避開。
他還能知道她是故意躲他,真是稀奇。
納蘭青梧在心底腹誹,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我只是想起來有東西落在屋裡了,想回去取的,明祜大人有什麼事嗎?”
“也別叫我明祜大人了,叫明祜就好了。”他要跟著景清姑娘學箜篌,她就是自己半個師父,哪有師父對徒弟用尊稱的。
納蘭青梧不接話,對明祜這套近乎的行為並不受用,誰知道他安了什麼心。
明祜小心的看了看她的神色,“景清姑娘,我就是想跟著你學箜篌,你別想多了。”
至於其中的想多了是想的什麼,明祜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是心照不宣的。
原本納蘭青梧還沒想什麼,明祜這樣一說,她反而想了很多,最後想到一個可能,“是西鑾讓你來的?”
明祜見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慌忙的搖著頭開始否認三連,“不是!景清姑娘你別亂猜!小王爺沒有讓我來!”
“我就是聽景清姑娘箜篌彈的很好聽,想學一點皮毛。”總之打死不能承認是小王爺叫他學箜篌的,不然景清姑娘肯定不會教他。
納蘭青梧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明祜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憂傷,“景清姑娘,實話告訴你吧,我喜歡上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喜歡跳舞,起舞時最愛以箜篌伴奏,她嫌棄我不會箜篌,不能在她跳舞的時候為她伴奏,因此我想為她學箜篌。”
“……”真是好感人肺腑的悽美愛情故事。
明祜第一次編故事,編著編著把自己都感動了,眼角居然隱隱泛了淚花。
嗚嗚嗚,如果有姑娘看上他,別說箜篌,十八般樂器他都可以去學。
他說得這麼感人肺腑,景清姑娘應該不會拒絕他了吧?明祜期待的盯著納蘭青梧,終於聽到她鬆口了。
“箜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等觀棠節結束後我就要離開王府了,能教你的不多,這幾日我可以教你,但你若真心想學的話最好還是找個能長期教你的師父。”
明祜雖然激動,卻也沒有忽略掉她最後半句話,“景清姑娘就算離開王府了,也還會在西虞啊,到時候我去找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