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逸覺得自己只是受了一點小傷,無非就是膝蓋被狠狠地磕了一下,現在有些疼而已。
遠不至於讓人過分的緊張和擔心。
可蘇墨鈺卻還是在他撩開褲腿,看到那一大片淤青的時候,神情凝重且陰沉了許多。
她其實什麼都沒有說,就只是盯著他膝蓋上的傷看了好一會兒。
可對於他來說,也就是她什麼都沒說,才會讓他莫名的感到一陣緊張和不安,就像自己真的做錯了事情一樣。
因為他能夠察覺得出來,她的沉默與其說是擔心他,不如說是帶了一些沉重枷鎖的自責。
管家將藥箱拿來,正打算蹲下身幫他塗藥就的時候,卻被她阻止了,並且將藥箱接了過去。
南辰逸本該因此感到開心的,因為她緊張他,在意他,重視他。
可事實上他內心裡卻莫名的有更多的無奈、心疼,甚至是有些難過。
因為他大概感覺得出來,她的沉默,她的沉重,並非都來自於對他的緊張和關心,而是包含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抗拒和排斥。
“墨墨,沒事的。”他假裝輕鬆的對她笑道,並且主動伸手過去,想從她手裡將藥酒接過去。
可蘇墨鈺卻輕輕讓開了一些,沒讓他得逞,並且很沒有溫情的,冷淡的道:“我知道,我練了這麼多年的跆拳道,對這些傷比你清楚。”
聽著她的話,南辰逸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有些難過,有些疼。
他並不知道她這些年練跆拳道吃了多少苦,更不知道她受過什麼傷。
但是他能想象得到這些年她過得並不輕鬆,否則這家裡常備的跌打藥酒又是為了誰?
他有心想責備她,一個女孩子不至於需要吃這樣的苦頭。
可卻到底沒有說出口,只因為她選擇並且堅持,就會有她的道理。
他只當這些都是他責任和錯,不該離開她這麼些年,讓她只能靠著自己堅強和強悍。
甚至覺得若是他一直沒有離開過,有他在她身邊護著她,或許她就不需要強吃那些苦頭。
畢竟凡事有他就好。
蘇墨鈺抬眼接收到來自於他,帶著些心疼和自責的目光時,不覺有些自嘲的一笑。
並且刻意的忽略掉內心裡一些蠢蠢欲動的感動或者是感激,不斷的告誡自己一定要以守住了,不可以被他這點溫情好意給俘獲,給欺騙了。
“忍一忍,會有些疼。”
她將藥酒倒在手心,然後便蹲下身去,要幫他揉擦膝蓋上的淤傷。
可南辰逸卻猛地將腿往後收了一下,並且及時伸手將蹲下身子的她給拉住了,“墨墨,我可以自己來。”
他不是不希望她對他好一些,關心一些,也並不是介意她蹲下身子去幫自己處理腿上的傷。
而是他不喜歡她帶著一種還他恩情的想法來幫他處理他的傷。
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對她的好,全都成了綁架她的手段,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則會逐漸沒了溫度,冰冷得讓他心慌。
“怎麼,怕疼?”然後蘇墨鈺想做的事情,哪裡是他想阻止的就能阻止的。
只見她一邊將他受傷的那隻腿抓了回來,一邊毫不客氣的抖開他拉著她手臂的手。
並且趁著他反應不及時的情況下,一巴掌拍在了他烏青烏青的膝蓋上。
像是故意整他似的,一巴掌下去,她還用力的揉了兩下,疼得南辰逸根本來不及多想其他的,當即就發出了像殺豬一般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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