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對方圖和連幽谷說:“看來我們今日難以打敗他們,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據連幽谷說,是溫顧獨自一人拖住了楊萍和白虎,生生把楊萍耗死在沙漠之中,而白虎呢,鑽進了溫顧身上的一塊木牌子裡。
溫顧被埋在了黃沙之中。
大家找了溫顧很久,找到溫顧的時候,溫顧已經昏迷不醒,直到半年以後,才從醫院之中醒過來。
溫顧就是這樣一個人,她為了保全別人,總是會選擇犧牲自己,甚至不惜和對方同歸於盡。
好在好在,溫顧那日沒死,最後闖過了鬼門關。
那樣勇敢的溫顧,善良的溫顧,也是周語梵最最喜歡的溫顧。
此時此刻。
周語梵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正是溫顧。
他放下了手中的蒲扇,說:“外頭天寒地凍,你怎麼來了?”
米婭說:“我來看看你,你好不好。”
“我挺好的,你很冷吧。”周語梵伸出手,握住了溫顧的手,溫顧的手,一點兒都不涼,他卻是記得的,溫顧從前,一到冬天,手就涼的跟冰塊一樣。
米婭說:“我不冷。”
周語梵拉著米婭進了屋子,他開啟燈,說:“我家裡沒有暖氣,我現在去端一盆炭火進來,等我一會兒。”
米婭拉著周語梵的手,說:“別忙活了,我現在一點都不冷的。我想和你見面,順便說說結婚的事情。”
周語梵遲疑地看了米婭一眼,他說:“對不起,我最近身子不好,沒有和你商量這些,是我不好。來,坐吧。”
他拉著溫顧,坐到了沙發上。
周語梵客廳裡的沙發,是那種簡單的中式木沙發,上面饒是鋪著墊子,米婭也是如坐針氈。
若是從前,米婭就算是再惡劣的環境,坐硬凳子,都無所謂,可是自從成為了溫顧以後,她就一直是錦衣玉食的好吃好喝的生活著,她的身體,早早已經不適應過於簡陋的環境。如今坐在這樣的沙發上,她總覺得很不舒適,但又不好明說。
她有時候真想和周語梵說一說,可以不可以改變一下居住環境,又不是沒錢,也不知道周語梵這些年攢著這些錢半個子兒都不花,究竟是為了什麼。
米婭換了個姿勢,說:“我們的婚禮,就定在半年後,怎麼著,我們要安排時間拍結婚照、定禮服、還有結婚儀式的商量,這些全都要兩個人一起參與。你一直病著,我也不好叨擾你。你今天精神如何?”
周語梵說:“我今天精神總歸是不錯的,你要是看中了什麼喜歡的,直接和我說,對於婚禮,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要求。”
周語梵說著,他抱住了米婭,聞著米婭頭髮的香味,似乎,這個香味,和那天晚上的不一樣。
周語梵撥弄著米婭的頭髮,說:“你是換了洗髮水了嗎?”
米婭看向周語梵,難道,周語梵是察覺了什麼嗎?她抱緊了周語梵,說:“嗯,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周語梵忽然有些本能的抗拒,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會變得十分排斥和抗拒和對方的接觸,可明明,對方就是溫顧啊。
周語梵想要推開米婭,可是米婭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纏繞住了周語梵。
周語梵一下子用力推開了米婭,說:“我都快被你纏住憋死了。”
米婭說:“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好端端來看你,你竟然對我發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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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語梵只覺得頭疼難忍,他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我的病症要發作了。”
米婭靠近周語梵,周語梵便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米婭說:“你是不是要吃藥了?我去給你端藥。”她站起身來,就要往外面走。
周語梵看著米婭離開的身影,他的頭疼有所緩解了。
在那一剎那,周語梵終於明白了,這個人,不是溫顧。
是的。
這些他長久以來忽略的細節,就在這一刻得到了最終的答案。
他和許都一樣犯了一個錯誤,他擔心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而寧願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才是溫顧。
他也終於想起了溫顧說的那句話,你不要用眼睛看我,用你的心。
溫顧說的沒錯,一個人的眼睛,是會騙人的,而一個人的心,最終都不會被矇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