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包廂裡的人全都齊刷刷的向外看了過去,咦,是不是嗑藥磕多了,怎麼門口站著一個小娃娃?那個小娃娃穿著一件舊衣服,扎著一把馬尾,還帶著一副大眼鏡,哎喲喂,真是醜到沒朋友。
正嗑藥嗑到一半的男子,罵罵咧咧道:“你他……”忽然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飛到了他的嘴巴里,呸呸呸,他吐了出來,居然是一隻鞋子。
男子怒了:“嘿,我說,小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我來這裡,找人。”
“我不認識你。”男子冷哼了一聲。
“不是找你。”
男子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怎麼,醜丫頭,難不成,我們這兒還有你的情哥哥不成?”
眾人聽了男子的話,全都猥瑣的鬨堂大笑起來,這是誰這麼不開眼,玩兒了這麼個醜丫頭,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吧。
“你,你,你,還有你。”溫顧指了幾個人,扭頭,又點了幾個人,“你,還有你,你。”
幾個被溫顧點到的男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看向溫顧,這丫頭,是什麼意思?
就在大夥兒狐疑之時,包廂外面,騷動起來,大夥兒全都亂成一團,往外面跑去,還有人再喊:“快啊,快殺了那些老鼠!”
外面鬧起了老鼠?什麼時候老鼠這麼猖狂了?剛才戲謔嘲笑過溫顧的嗑藥男,跑出包廂一看,天,大廳裡烏壓壓的一大片,全是又大又黑的老鼠。
天哪。
等嗑藥男再回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只見包廂裡到處都是老鼠,那些老鼠就像是霸佔世界的王者,全都撲在包廂裡的人身上。那些老鼠成群結隊的撕咬著他們的衣服,把他們的衣服全都咬成一條一條的,衣不蔽體。而有膽大的人,抄起一隻菸灰缸去拍老鼠,卻被老鼠咬掉了耳朵。那人疼得哭爹喊娘,跪在了地上。
這些原本嗑藥磕嗨的人們,這下子可清醒多了,他們怔怔地看向這個看起來弱弱小小的不速之客溫顧。
外面都是老鼠,包廂裡也都是老鼠。滿屋子的臭味,混合著滿屋子的血腥味。剛才溜出包廂的嗑藥男,默默躲在了包廂外面,心想,還好,爹剛才跑出去了。不然,被咬掉耳朵的,可能是他。
溫顧說:“我剛才已經說過,我是來找人的,不相干的人,可以出去,你們不肯,我也沒有辦法。現在,你們還不滾嗎?”
那些沒有被溫顧點過名的人,已經被老鼠們嚇得屁滾尿流,現在溫顧讓他們滾出去,誰還敢留下來看熱鬧,紛紛連滾帶爬、發瘋似的跑出包廂。
於是,包廂裡只剩下六個被溫顧點了名的人。
“你們幾個,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誰,讓你們去抓朝陽小學那個小男孩的?”溫顧目光冷峻,一臉暴戾,就像是地府出來的冷麵修羅:“你,說!”溫顧瞪向其中一個人,冷冰冰的說。
那人顫抖的說:“姑奶奶,不是我不想說,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