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不過應該也有點接近了。”
頓了頓，林寒接著說道：“在這個黑猩猩ai身上，我發現了許多有意思的現象，比如……”
“比如什麼？”
“說謊。”
希多教授騰地站起來，瞪大眼睛：“這不可能！難道你沒有設計阻止謊言的底層程式碼嗎？”
“在某些情況下，比如模擬飢餓、模擬交配，它有時會失效，而我至今都沒有完全搞清楚導致其失效的機制，也無法在阻止謊言發生的同時，實現ai的完整執行。”林寒往椅子上一躺。
希多教授眉頭緊鎖，臉上陰晴不定，重新坐回座位，半晌說：“所以，你才決定終止強人工智慧的專案？”
林寒思考了半秒鐘：“只是暫停而已。”
希多教授問：“你能不能將這個ai給我看看？”
“如果你願意加入華夏國籍，並簽署新的保密協議與勞動合同，那麼當然是可以的。”林寒補充道，“你應該知道，現在的局勢比較敏感，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希多教授一滯：“那你準備暫停多久？”
“這個，不好說。”
“不好說？”希多教授一臉的無法接受，“所以，我要在一個長度不確定的時間內，當奇點研究院的看門老頭？”
“弱人工智慧舊有很大的研究空間，而且你也可以參與到一些量子演算法的研究上面……”
“沒有強人工智慧的電腦科學，還有什麼意義！”希多教授一揮手，“林，你現在就告訴我，這個月，被停止的專案能不能恢復？”
“如果不能，我現在就辭職！”
“希多教授，還有半年，你就可以脫離心臟起搏器生活。也許半年之後，我們就可以搞清楚許多問題，重啟那些專案。”林寒說道。
希多教授卻連連搖頭，撥出一口氣，站起來晃動著右手食指，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從麻省來到雲州，是為了強人工智慧，而不是為了一個76.4歲的老人的心臟！”
“半年……你能保證，半年之後必然重啟這些專案嗎？”
林寒聞言沉默，手指敲著桌面，目光停在地球儀上，半晌不語。
他最終微微一嘆，起身伸出手：
“那麼，希多教授……有緣再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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