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們的命數,無力扭轉,哪怕是我也不行。”吳行風並不悲傷,心神早已經超越一切,面對神玄二女即將離去,他有的只是遺憾,但這種遺憾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她們還會在輪迴中出現。
“送我回去。”黑髮吳行風面色凝重,他的眼中滾動著淚水。
吳行風點頭。二人隱去身影,睜眼之後,已經出現在了夏朝,連同辛文與她的女兒也一併帶了過來。
“玄女在魔域,已經被我運用神通帶回。此時她們都在天庭,我送你過去。”言罷,黑髮吳行風出現在了神女面前。
神女尚在失神之中,見吳行風去而復返,心中存疑。
“你的頭髮為何又變黑了?”
“我說過,當神力消失,就會變成黑髮。”黑髮吳行風將神女緊緊擁入懷中,就在這時,玄女推門進來。
三日後,舉國悲痛。
吳行風運轉神通,將神玄二女的神魂合二為一,以雲霞為軀,雨露為魂,續命長生,永存世間,但她二女的記憶從此抹去,再無情義。
十二溪女帶著吳行風的一根白髮供奉在長江上流的神女峰上,伴隨左右,永生侍候。
處理完此事,吳行風去了未來,他化身為三清,找到辛童,運轉大神通,復活五聖,了結辛望山遺願。
自此天道不虧,萬世流長。
吳行風心念轉動,神軀暴漲,眨眼間,玄黃宇宙已是腳下泥丸,再過三息,虛無宇宙成了一枚彈珠,被他捏在手中。
彈珠外環繞著的環形光圈裡有一抺白光正在疾速朝著外圍駛去。吳行風盯著白光看了片刻,拔下一根頭髮,將這抺白光挑飛,隨後吹了口氣,白光在掙扎之後,徹底熄滅。
在他的面前,是時間平面,這裡的一切是永恆的過去,未來還沒有開始。
久久之後,吳行風將這枚彈珠放進了眼前的容器裡。
就在此時,一隻獨眼怪物,從黑暗中跑來,它的嘴裡叼著的正是開陽鼎。
“繼續尋找另外七個開陽鼎。”吳行風從眼前時間平面上擺放的容器裡挑出一顆沒有光澤的彈珠丟給天誅。
天誅搖著尾巴,將彈珠嚼爛,卻不走開。
“有光澤的彈珠,你不能吃。”吳行風聲音不大,卻震盪空谷。
天誅點頭,搖著尾巴跑開。
眼前的時空平面,遠看是一絲光線,近看是一個光波長臺,若是從側面看,只是一個光點,吳行風便是一張側面畫像。
“帝君讓我來告訴你,明日巳時便是篩選器靈的最後日子,你掌管道門三百萬年,若再不拿出像樣的東西,帝君恐怕不會放過你。”
一道威壓從平面光波里顯現,在吳行風眼前虛空撐開一道裂口,透過裂口吳行風看到了外面的景象,這裡是混元道祖的世界。他一直盤坐在一處白色小屋裡。
小屋裡除了他座下的圖騰,便是他眼前的長臺光波,以及光波平面上擺放的數個橢圓形容器。
吳行風微微抬頭,一個神人男子手握鎏金銅裹,巍然挺拔,神情傲慢之餘,目露兇光,語氣多有不善,現身之後,行至光波平面,抓起長臺光波上的容器,拿捏翻轉,細看品鑑。
“光澤不夠透,黑珠太多,不行,你這麼下去何時才能交差,即使我等得起,帝君也沒這耐心。我勸你還是將道門之位讓出來,由別人來做。”神人男子搖頭皺眉,丟下容器,來回踱步。
“以神差之意,何人可替我之位?”吳行風面朝白牆,沒人關得住他,是他自己把自己關在這白屋之中。
神差眸光閃動,面帶笑容。“聽聞大極山有尊來聖人,此人煉天地之源,歸虛化物,最終成丹品級,受封帝君無極,在下認為可當此任。”
“你可知道門之內,七步神臺,六步宇石,九品帝藏,五域輪迴,都指的什麼?”神差出口,吳行風自然不會受他擺佈,盤坐不動,眸眼低垂,根本沒有正眼看他。
“這個,所謂七步神臺,指的是道基,六步宇石指的是門檻,九品帝藏自然是寶芨,五域輪迴當是世道生死。”神差思索之後,答道。此時的臉色沒有了羈傲,幸好他有備而來。
“帝君授命於我,煉器成丹,操源化宇,行太虛之靈,駛舵東南仙府。如今道門初建,方才所言是你之意,還是他人謀權?若是神差妄想貪圖道門業火歸於坐下,我勸你早些退去,不要枉死大極山下。”
言語一落,抬首瞪目,見神差低頭不語,再度開口,此番語氣加重,有立威斷命之嫌。“若是他人謀權往復,貪得秘境三寶,窺我道業之身,可與我大極山一戰,勝者取而代之,敗者,斷頭送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