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所及如同切開的西瓜,將天地一分為二,溢位的血色紅潮映滿了天空,無數星辰在這一瞬間因為巨大黑瞳的突然消失而旋起數道渦流,一時間星雲大陸瀰漫著的彩光雲團化作一道道細長煙龍,消失在宇宙深處。
這一幕壯麗無比,璀璨奪目,萬億年難得一見!
吳行風現身之時,老烏龜與佩奇皆是瞪大眼睛,他們不知道自己剛才險些灰飛煙滅,這隻巨大黑瞳正是當年吳行風在黑暗世界以神魂不斷膨脹後,來到大宇宙外圍所見到的獨眼怪物。
“剛才發生了什麼?”老烏龜從愕然中驚醒過來。
“我一直以為偽聖天株是同個人,現在才知道,偽聖就是大食者,而天株則是那隻獨眼怪物。這隻獨眼怪物之所以突然出現,很可能是嗅到了開陽鼎的氣息。”吳行風解釋道。
“這怪物是鼎上跑出來的?”
“不是,鼎上跑出來的在星雲大陸另一面,這隻怪物叫天株,是某個神人的寵物。剛才他突然現身,很可能與開陽鼎有關。”吳行風猜測的同時,收起了開陽鼎。
“你是說,開陽鼎是那怪物的食盆?”
佩奇一語點醒夢中人,吳行風正在思索為何這怪物會對開陽鼎情有獨鍾,聽佩奇這麼一說,感覺有道理。
“你說的不錯,這種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是它的食盆,那它還會回來。”老烏龜不無憂心的說道。
“它被我刺傷了,一時半會不敢再來。”吳行風道。
“你為何這麼肯定。”老烏龜問。
吳行風咪著眼睛說道:“愚蠢的畜生被打了以後,它們會與打它的人拼命。有智慧的畜生被打以後,它們會先躲起來觀察打它之人是何級別,如果感覺可以一口將他咬死。
一定會趁其不備,一口將其咬死,如果感覺對手比他強大,一口咬之不死。他會另找機會施以報復。”
老烏龜點頭,“倒是有些道理。那你覺得那怪物是怕了你,不敢再來了?”
吳行風搖頭道:“它一定會再來,但不是現在。”
老烏龜還想再說些什麼,吳行風卻指著天空,神情凝重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太乙仙尊與陸道真君的來歷,卻知道他們用星雲大陸作棋盤,不只是為了下棋這麼簡單。”
“有何深意?”老烏龜催問。
“目前還不知道。”吳行風搖頭。
“你是如何知道二人的?”問話的是佩奇。
“在我神魂進入四維羅庚,俯瞰星雲大陸後,腦海裡就出現了二人對弈的局面。此前我在深空俯瞰星雲大陸,並沒有發現有這一現象。”吳行風似有疑惑。
“也許他們只留下了一抺神魂,運用了某種大神通,所以只有你以神魂進入四維羅庚俯瞰腳下這片星雲時,才能發現。”佩奇給於了分析。
“或許他們只存在於過去。”吳行風思考後說道。
“很有可能。”老烏龜點頭,他表示贊同。
“以目前掌握的線索,一是開陽鼎,二是星雲大陸,三是太乙仙尊與陸道真君,四是怪物天株,你們認為這四者間如果有關聯,是一個怎樣的因果關係?”吳行風即是自言自語,又是在問佩奇與老烏龜。
“依我看,可以將星雲大陸大膽設想成開陽鼎裡的一塊九格蛋糕,所謂的下棋,其實是二個老人對著開陽鼎,將手中的九格蛋糕放入鼎中,讓怪物來吃這塊蛋糕。”佩奇說道。
佩奇言罷,空氣彷彿凝固一般,不僅是吳行風,就連老烏龜也愣住了,佩奇的言論令人匪夷所思,假如這種大膽的設想真的成立,那麼這個宇宙豈不是一個彈珠,供人玩耍?
久久之後,吳行風深深呼吸。“你說的沒錯,九格蛋糕,在放入開陽鼎時,掉出來兩塊,這兩塊就是天界與冥界。”
老烏龜以為吳行風會否決佩奇這一假設,未曾想他既然根據這一線索又加上了天界與冥界,但不得不說,這一假設既然天衣無縫,沒有一絲瑕疵。
“要真是這樣,怪物天株尋來,就不是嗅聞到氣味,而是想吃裡面的東西。”老烏龜見吳行風又拿開陽鼎,抬手指了指鼎內,只是鼎內空無一物。
“愚蠢的畜生都會先將掉在地上的食物吃乾淨,再吃盤子裡,顯然怪物天株不是蠢物,它要吃乾淨的。”只差那麼一點,吳行風就能將整條線索串聯起來。
“會不會,我們所在的星雲大陸,本來就在這個世界裡,從未被倒出來過?”佩奇自一旁說道。
吳行風點頭。“有這種可能,但為何開陽鼎四周的神獸圖案會自己跑出來?”
這一提問,又引生出新的疑問。
“會不會是天株在準備開吃時,它的食盤被人踢到了。”佩奇大膽推理,將此前剛剛整理出的線索,又重新打亂。
“也許,怪物天株並不是太乙仙尊與陸道真君養的寵物,星雲大陸也不是你說的九格蛋糕,而是架在開陽鼎上的九宮棋局,二人正在對弈之時,怪物天株突然闖入,掀翻了棋盤,導致棋盤的一角損壞,損壞的一角就是天界與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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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行風言罷,右手一揮,變出一個棋盤,架在開陽鼎上。
老烏龜與佩奇無不大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吳行風,要說此前佩奇的分析是天馬行空,那麼吳行風的推理便是有理有據,彷彿親眼所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