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跪下了,唯獨小男孩沒跪。
吳行風沒讓廖今塵起身,而是走向小男孩,察看他的傷勢。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小男孩雖然聽到了廖城主跪地時呼喊吳行風為龍王,卻並不畏懼,稚氣中尚有怒火。“他們逼我鑽地洞,說好的幹完活,給我吃的,但他們不給,我便拿了我該得的,所以他們就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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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只有八歲,稚氣未脫,表達的雖然不連貫,吳行風卻聽出了疑點。
微微轉身,看向廖今塵,吳行風開口說道:“帶我去城主府調查此事緣由。”
廖今塵年紀不大,三十來歲,長的白白淨淨,有著花雨田的陰柔之美,但他是個男人,可能與狐狸所修煉的秘法有關,此人雖是男人卻更像女人。
吳行風開口,廖今塵不敢不從,大荒雖然有自己的勢力,卻不得不依靠東海每年資助的食鹽過日,如果得罪了東海,就等於斷了自己的活路,更何況東海的龍王是吳行風,而吳行風又是白氿真的男人。
白氿真成名於千年以前,人稱大荒之神,如此複雜而牢固的關係,由不得他廖今塵一個小小的城主放肆,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卑躬屈膝的迎接吳行風。
廖今塵是個幹實事的,知道吳行風的突然出現是他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劫,只要渡過此劫,他就能在塗山面前仰首挺胸。
溜鬚拍馬誰都會,但要做的天衣無縫,卻是一件技術含量超高的本領,世人都以為阿諛奉承的都是些小人,實則那些身居高位之人,更懂得官場之道。
拍馬屁惟有拍出境界,才能坐享有不一樣的結果。
未經吳行風開口,廖今塵已是上前一步,抱起那名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的汙漬立刻在廖今塵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跡。
吳行風見廖今塵如此懂規矩,便大步向前,至於廖東海等人自有人去押送,白斬是管理秩序的老好人,卻並不能懷疑他的智力沒有別人高,押解廖東海一事自是由他來做。
雲東山海的城主府在街道正北面,地勢較高,坐北朝南,左右環山相抱,倒也自成氣勢。
到了城主府,吳行風坐在上首,廖今塵忐忑之餘坐上了正位,他本想是讓吳行風坐的,但吳行風知道,塗山雖屬於東海附屬小國,卻並不是君臣關係,坐城主正位自然不合適。
坐定之後,廖今塵叫來廖東海詢問事情經過。
吳行風坐於一旁,剝著花生給小男孩吃。
廖東海在城主大人的淫威之下,如實招來。
原來事情並不複雜,在雲東山海這座城池的後山有個山洞,洞裡產有天然白鹽,是他們家主上一代代傳下來的,沒有外人知道,經過幾十年的開採盜賣,洞內的白鹽越來越少,只有洞中縫隙的小孔還有一些。
由於洞口縫隙太小,夠不到裡面的白鹽,便捉來小孩替他鑽進洞裡掏挖鹽塊。說好一天吃一頓,但這小男孩要求一天吃二頓,廖東海為了那點白鹽也就預設了。
可誰知這孩子沒做幾天,就要頓頓有肉,不然不幹。
一開始,廖東海還能忍,連續給他送了幾天的肉餅,可突然有一天,小男孩不見了。追趕之後,才發生是逃跑了。
吳行風皺眉問道:“那洞口外圍有多大?”
廖東海回道:“一人出入正好,進了外洞,裡面空間有三丈高矮,常年恆溫,白花花的全是鹽巴。”
“挖了多少年?”吳行風隨口問道。
“很久以前就開始了,至少有三百年。”廖東海扳著指頭,數著年份,這時候販賣私鹽還並無法律約束,所以當城主廖今塵聽到,也只是皺皺眉頭,既然在他眼皮底下還有一處這樣的所在,而他卻不知情。
由於心中疑惑,吳行風便起身走向府門外。
廖今塵只當吳行風尿急,朝了指了指茅廁的位置,並親自在前方帶路,與此同時伸手入懷,掏出一疊裁剪的方方正正的褐黃紙張。
這個時候,如廁用紙,可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
吳行風擺了擺手,沒有接過,走出兩步忽然停下,看向身後走上來的小男孩。“你可是在洞裡發現了什麼?”
小男孩回道:“縫隙裡有好多埋人的墳墓,有那麼高,那麼大。”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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