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皺眉之際,城中十萬鬼卒已消失了身影,原本黑雲遮日,死氣沉沉的城池,此刻恢復了破城時的樣貌,敗跡如常隨處可見。
兵敗如山倒,凶神惡煞的十萬鬼卒還未來得急大顯神通,就被來自地下的神異力量吞噬消化。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吳行風凌空巡視,一炷香後,這才揮出靈氣將地表重新封合,此刻他心情舒暢,有種立於自然之上的感覺。
隨著這種感覺的出現,對世間永珍的理解又加深了幾分,陰陽之中惟有道運永恆不變,道運之所以永恆不變,並非它本身靜止,而是人類眼中的永珍隱藏在了蒼生訣的境界之中。
所有的一切事物,皆由心念所生,心念的起點是繁雜的未知,如後世佛法,清明淨心,卻深諳陰陽。
吳行風感知到的除了領悟蒼生訣必備的心境,還有對眼下狀況的認知,正因為清楚的看到鬼卒形成的原因,才能對其做出精準的批判。
地表下的巨大黑洞,來源的是鬼卒內心的恐懼,是一切死後生靈皆要前往的地界,土著閻羅之所以閉門不出,不是拒敵千里,也不是自傲孤僻,而是通往地下的入口在每個人的心中。
所以,在吳行風領悟了蒼生訣中對陰魂屬性的歸結,才能開啟那扇通往地下的黝黑門戶。
十萬鬼卒,雙手奉上。
土著閻羅能做的只有欣慰,以他的心境看待的事物早已超越了生死,他的眼中吳行風不在是普通的凡夫俗子,是如他一樣掌控神異力量的少數人之一。
吳行風祭出傳音符,阻止了白氿真尋找地府入口。
白氿真回覆後表明自己的想法,留在了東海龍宮,以防止北疆有不臣之心。
對於白氿真的自我封鎖,吳行風可以理解,畢竟是她險些造成人族的萬劫不復,好在危機關頭,吳行風悟出了蒼生訣的含義,雖沒有掌握蒼生訣的力量卻間接提升了心智。
十萬鬼卒一退,蚩尤大軍又開始了最後的屠殺,那些僥倖不死的百姓本以為老天眷顧正滿懷激動想要跪下給老天爺磕頭時,數頭虎狼自南門衝了出來。
蚩尤位立高臺,心中盤算收兵之事,忽然山體下湧現波濤巨浪。
眨眼間,東南的一座山頭成了孤島。
熬圇終於動手了。
在熬圇動手之後,吳行風把視線移至虛空懸浮著的令旗與十八件護甲神兵。
要想逼退蚩尤大軍,必須摧毀令旗,令旗自成氣場,外圍有十八件護甲神兵保護,每件神兵都有自己的靈識,一旦發現有人試圖對令旗心懷不軌,立刻就會對此人進行攻擊。
隨著心智的提升,吳行風沒有了之前的魯莽,不論是令旗還是十八件護甲神兵,都有自我意識,捕獲比摧毀要困難,但此物的神異勾起了吳行風霸佔的慾望。
所以,他決定試圖捕獲,實在不成,只能將其毀掉。
心念所及,玄鐵神劍朝著令旗飛去,同樣是神兵異器,玄鐵神劍在級別上明顯要高於十八件護甲,三個回合後,護甲神兵紛紛自雲頭跌落。
吳行風閃身接住,將其裝入乾坤袋中。
十八件護甲神兵一去,令旗立刻警覺,其表散發紅光,同時發出猶如鳥鳴的聲響,沒一會,自天際飛來一群碧眼金雕,飛在最前面的體型異常巨大,不問可知是這群碧眼金雕的頭領。
吳行風心中驚愕,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數量的金雕,碧眼金雕異常勇猛,遠非尋常禽獸可以相比,令旗在憤怒後居然控制一群,可想其駕馭五竅之能何其威猛。
雕王盤旋虛空,氣浪翻滾。
吳行風落於地面,不與碧眼金雕正面對峙,見吳行風怯退地面,雕王發出高亢啼鳴,數只成年金雕如同老鷹般朝他俯衝撲來。
在躲過一隻後,再來一隻。
碧眼金雕不光速度驚人,抓捏之力也甚是駭人。
吳行風所躲岩石被其留下深深抓痕,輕則破裂,重在粉碎。
由於來勢兇猛,吳行風躲閃不急被一隻金雕抓住肩頭提升虛空,吳行風本想一劍要了此物的性命,想想還是先忍忍再說。
捕獲吳行風的金雕並沒有繼續用力,而是把他提升至令旗面前。
令旗似乎自有智慧,發著淡淡黃光,就在吳行風思考令旗是何意思時,突然化作一道流星刺向吳行風腦袋。
好在吳行風早有防備,玄鐵神劍瞬移至眉心,險險擋住了令旗的攻擊。
令旗見狀掉頭就跑。
在神援玄鐵神劍刺傷金雕後,吳行風提氣拔高衝向欲要逃跑的令旗,令旗在前,吳行風在後,雕王率領雕群緊追不捨,三點一線,如同一支射出的箭矣疾速衝向蚩尤大營。
蚩尤此刻正被突如其來的海水包裹的昏頭轉向,一時難辨天地,無暇分身。
熬圇雖說心智不高,控制海水卻頗有心德,在其所控之下,海水呈圓形球體,包裹山頭拍岸滔天,別說是蚩尤,就是海里的族群也難分清方向。
令旗移動之時,速度極快,吳行風開始時利用身法還能追上,最後只能施展一念千里,但每次現身都被其逃脫,身後又有雕王率領的雕群窮追不捨,狼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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