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軸破爛不堪,輕輕一動,就出現酥化分離的徵兆。皺眉呼吸,此卷樣式古樸,拙而不愚,是何人所作不得而知,單看其表該是某位神人所著。
唯恐用力過猛,吳行風屏息凝氣,深深呼吸,自一堆圖冊底部緩慢抽拿。
白氿真立於一側亦是緊張,她想到了一物,但不確定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神捲圖冊。直到吳行風開啟第一頁,這才激動開口。
“這是九仙歸葬圖,沒想到會被我們得到。”白氿真渾身顫抖,語無倫次,她修煉了三千多年,什麼樣的寶貝沒有見過,此刻卻因為一卷破舊黃卷而心神劇顫,可想其之貴重。
吳行風見白氿真此等神情,知道此物非同小可,緩緩鋪開,細細品之。
卷長三尺三分,寬約一尺一分。除了冊頁首張較厚以外,卷身是由一張黃紙鑲嵌在表框之中,顯得很是單薄,上面畫的是九座仙山,位於煙雲縹緲間,虛虛實實難辯真假。
頁首由朱墨所寫,文字與此時有著較大區別。
白氿真認得。
“上面寫了什麼?”吳行風問。
“大風三百一十三年秋,九玄聖人葬於北麓仙山,葬後數日,仙山失去蹤跡,在原址浮現白羽小島,島由湖水環繞終年恆溫。”
“會不會就是這座小島?”吳行風皺眉疑惑,九玄聖人應該就是九仙之一。
白氿真輕輕點頭,“很有可能!”隨後繼續念道:“六年後,天外落下一顆隕石,砸中羽島南側天台,坑中驚現一物......”
“何物?”
“卷首沒寫。”白氿真亦是疑惑。
“圖上畫的是什麼?”吳行風指著三尺長的畫卷,畫風如墨,水面靜寧而遠長,高山重疊而飛旋,似有乘風破浪,斬雲飛月之舉。
白氿真苦思良久,開口說道:“九仙歸葬圖是傳說中的神捲圖冊,據說得到此卷就等於參悟玄黃氣數,能令陰陽逆轉,行走時空前沿,拒敵於造化之先。神異非常,無人知曉畫中之意。”
“九玄聖人是不是九仙之一?”吳行風剝絲抽繭,逐一盤問。
“九玄聖人是對九仙的尊稱,傳說九玄聖人來自星空之外,至於為何葬在此地,不得而知。”白氿真回憶後說道。
“星空之外?”吳行風口中念道,思索片刻,隨即開口。“真有逆轉陰陽,行走時空前沿,拒敵於造化之先的神力?”
“傳說是這樣,有人曾經得到過,後來白日飛昇去了異界時空,想必不是空穴來風。”經過整理思緒,白氿真想到一人。“好像是華君上人。”
“又是此人,五雷法中也提到此人,九仙歸葬圖也有關於此人的傳說,青芒山中的古棧道也是由此人所開,九階龜甲也是此人援於機緣之人,難道華君上人是在為後人鋪設什麼線索?”吳行風自言自語,越想思緒越亂。
白氿真說道:“卷頁所寫的落下一物,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吳行風皺眉,沒有回答,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畫卷上。所畫之物有些像後世的潑墨山水畫,輪廓抽象卻又飽含韻味,雖不能一窺其境,卻能品其神韻。
水墨之中多有點滴成片,一連數里,似有隕石飛天,星象挪移之勢,但又少了靈光。咋看像畫,細看是星系座標圖。
“難道九仙歸葬圖畫的是外星人的墓地?”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吳行風的腦海中崩然而出。
“什麼外星人?”白氿真驚疑抬頭。
“只是猜測,到底掉下來是什麼東西?”吳行風皺眉之際,指著上面說道:“出去看看。”
白氿真點頭,二人回到東屋外。
找到卷首描述的羽島南側天台,雖然年代久遠卻依然看出當年被隕石撞擊留下的深坑。
白氿真心中激動,爻畢居住的地方既然真的是九仙歸葬圖卷首所描述的羽島。
“爻畢真的不知情?”這個疑問是吳行風發出的。
“或許他知道。”白氿真雖是回答,卻是反問。
“假如他知道,會不會就可以推斷為,坑中的物體與他有關?”吳行風眼中陡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切開口。“所以他動用勞力,花了幾百年的時間修造登雲梯。”
“你是說,他想回去?”白氿真順著吳行風的思路推測。
“也可能是幫助某人回去,種種跡象表明,爻畢是個文盲。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就引刃而解了。”
吳行風手指虛空,正色說道:“大風三百一十三年,被世個尊稱為九玄聖人的異域族人與天界上神開戰,最終死於不周山,死後屍體落入仙山,因某些原因沉入地下。六年後異域族人根據線索尋來,但未能找到仙山就被天界上神擊落,正好砸中羽島,坑中之物很可能是飛行器記憶體活的異域族人的後代。”
說道此處,吳行風越加相信自己的推測,接著說道:“異域族人的後代在此生活許多年,後來遇到雪怪爻畢,助其提升修為,在異域族人後代的要求下,爻畢花了三百多年修造登雲梯,其真實目的是幫助異域族人的後代前往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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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氿真在聽了吳行風的分析後,亦是瞳孔一亮,繼續說道:“所以,天界上神派範升下界尋找天外玄鐵,為了就是阻止異域族人修復飛行器往返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