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有幾許放浪,又有對二人的譏諷與嘲笑。還有對玄女行為的鄙夷,更多的還是心中的不滿與對男女情事的嫉妒。
二人同時轉身,想要找出聲音來自的方位。
玄女又羞又怒,起身揮臂,玄月刀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河岸西面的老樹林飛去。玄月刀仍巫山山神所煉,可大可小,無需靈氣便可駕馭,玄女看似隨意的一個舉動,卻是摻雜了自身修為。
咔咔。
老樹被玄月刀自腰間斬斷,餘勢不消,又飛出數丈這才旋轉迂迴落到玄女手中。
吳行風也很惱火,他生氣並不是有人打擾二人花前月下,傾述情長,而是那晚與神女之事既然被玄女給看到了。
“何人鬼鬼祟祟,還不現身。”吳行風揮手將篝火熄滅。
那女子彷彿是這黑夜中的幽靈,又似路過的女鬼,只憤恨的罵了一句,便沒有下文。
“給老孃滾出來。”玄女破口大罵,全然不顧自己在吳行風面前的形象。
吳行風微微皺眉,扭頭望了一眼黑暗中的玄女,二人皆是煉氣之人,如此短的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各自的表情。
與吳行風的疑惑和不滿相比,玄女顯的極為惱火。“莫要讓他走脫了。”玄女神情誇張,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見誰都想咬一口。
換作別的女子,恐怕會因為受到驚嚇而躲進男子懷中,但玄女不是性情懦弱之人,相反十分火爆,從不怕事,何況這次是別人挑事,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夜如膠漆,秋高氣爽,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孤男寡女,雖不算情投意合,但摩擦點火花,增進感情還是可以的。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卻有人出來打擾,話語中多有鄙夷之色,還有對玄女真誠情感的侮辱,叫玄女如何不氣惱。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帶有挑釁氣味的女子緩緩開口。“我不想殺你們,你們走吧。”聲音飄忽不定,無法辨別方向。
“給老孃滾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麼東西。”玄女怒目掃視可能藏身的灌木與此同時,斜視吳行風朝她怒了努嘴。
吳行風尚在思考玄女此舉何意,便見她凌空而起,左指快速掐訣,口中默唸咒語。幾乎是瞬間,吳行風腳下便被寒氣包裹,再看周圍草木皆被一層冰霜覆蓋。
“恩?”
玄女聞聲,右手一揮,玄月刀如流光之影,疾速離手,東南十丈外傳來女子悶哼的鼻息聲,隨即就聽到玄月刀被兵器擊落。
“千尺寒冰?”黑暗中的女子顯然有些詫異。“你和巫山神是什麼關係?”
玄女凌空而立,揮出靈氣招回玄月刀,冷哼道:“你還不配知道。”
言罷,不等黑暗中的女子開口,玄月刀再次飛出,這一次她是灌注了六層靈氣。
“咣噹。”
玄月刀與之前一樣,被某種神兵擊落。然後,是一頭黑髮,穿著黑衣的女子自黑暗中緩緩走出。
此人用的身法極為詭異,明明在三步之內,而她擊落玄月刀的地方卻在十丈外。這麼遠的距離她是如何做到同步進行的?
吳行風有股使不上力的感覺,二個女人打的你死我活,自己卻不知從何下手,見黑髮女子終於現身,便將視線移向此人。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驚如天人。
難道遠古時的女子都有天人之貌?這時候的人溫飽都是問題,怎麼可能生的這般清秀脫俗。
“你不是我對手,玄月刀雖然厲害,卻也不是無敵。至少對我來說,它就是一件兵器而已。”黑髮女子,身形與玄女相似,只是胸前大好風光更加突出。
由於現在的人物資緊缺,在衣著上只有貴族血脈才有資格一身華麗。黑髮女子的衣著雖然普通,卻透著淡淡的神韻。
玄女沒有說話,或許她也被眼前的黑髮女子顯露出的容貌給震懾住了。本以為,罵她們的會是一個被男人拋棄的老女人,或是妖邪之類的爛人。
黑髮女子見二人神目呆滯,知道自己臉上的面具自移動時脫落。心念一動,一團淡淡的薄霧將臉龐遮住。
“你是何人?為何出言侮辱我們。”玄女緊握玄月刀,神色緊張,如臨大敵。此人的修為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
“我仍大荒之神,人稱妒神,被我罵而不是殺之,是你們的運氣。”黑髮女子並不正眼看玄女,她的眼中有著萬古不滅的寂靜。
“妒神?你是九尾狐一族的。”玄女冷哼一聲,與剛才的神色相比,此刻居然不肖與黑髮女子交談。
一個狐狸精也敢妄稱神靈。
“妒神?白氿真?你是神農的養女?”吳行風突然開口。
“嗯?”白氿真聞聲回頭,身體微微一顫,她的名字無人知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