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派出的人來報:“稟將軍,村子離我們最遠的西北角,有好些院落亮著火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了!”謝培之道,“不好!我們中計了!一點一點派人進去,這是中了敵人的添油計!幾十個、成百個,他們一點點會消耗完我們!現在,易寒甲他們多半已經凶多吉少了!”
“將軍,我們衝進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有人高呼。
戰卒們心生寒意,但是袍澤之情戰勝了恐懼,人人都心生怒氣,也都一陣喧譁,意欲再打進去!
“現在,我身邊已經不到五百戰卒了!若是易寒甲率領的三百人已經戰損,我們進去,照樣會戰損!現在情況不明,胡奮將軍的大軍不知在何方,我們不能白白死在這裡,不如就此離開……”謝培之說出這等話來,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聲音逐漸越來越小。
眾人大多嗤之以鼻,不過,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鑽進一個陌生的村落裡去,這跟送死沒什麼差別,是以大家也並不是多麼激烈反對。
“可是將軍,如今天色已晚,天陰伸手不見五指,我們該往哪個方向去呢?”有人問道。
“敵人不敢光明正大與我一戰,說明敵人實力還是比較弱,所以,小的建議將軍不如就此埋鍋造飯,原地休整,嚴加防範,捱到天亮再做打算!”有人建議道。
謝培之長嘆一聲,道:“既如此,那就原地歇息一夜,明日在做打算!”
戰卒們也是袍澤情深,眼見三千餘人,剩下這點人馬了,士氣十分低落,一個個都長吁短嘆的,懶得動彈,也沒什麼心情吃飯,只想要麼儘快戰死,要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謝培之只好吼一聲:“都等什麼呢?等死啊?”
戰卒們沒法子,只好執行軍令。於是打著火把,拆了一些殘破民居的椽檁,點燃了篝火,從馬上解下糧食袋,吊起鍋來,準備煮水造飯。
尋找水源的戰卒回來稟報說,在村口發現一口井,遠處還有河水,不過由於上游可能發過暴雨,河水渾濁,不宜飲用,只能飲用這口井中的水了!
為了謹慎起見,謝培之讓戰卒獻給一匹馬飲了村口井中的水,待了好一會兒,戰馬沒事,又打水飲馬,所有馬匹都喝完了,都沒事!
謝培之這就放心了,說:“水可以飲用!大家煮水飲用、造飯!”
“將軍,剛才井中的水飲馬,打得太快,現在已經見底了,開始渾濁了,得等一會兒,澄清了才能飲用!”
謝培之道:“為了謹慎起見,最好把裡面的餘水都刮幹了,等會兒新水冒出,再打水飲用,萬無一失!”
“諾!”
接下來,算是一個比較安靜的夜晚,大家煮水造飯,吃飽喝足,輪班放哨休息……
謝培之覺得很困,心道,定是這次窩囊的失敗,弄得精神氣都不足了,睡一會兒吧!睡一會兒吧……
然後,他就睡著了,甚至連夢都沒做,睡得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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