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機是廉守國的特寫,沈歡從這個通道中注意到了廉守國此刻的模樣:他正看著鄒文琴。
這個表演沒什麼本質上的問題,但是給沈歡的感覺略顯僵硬,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東西,而關於這一點,沈歡也悄悄在心中記下了,卻是沒有喊停,繼續看著。
3號機是鄒文琴的特寫,從這個通道上,可以看到鄒文琴在廉守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一動不動,而是有一個吸了一口煙的小動作,不過總體來說,她一直沒有向廉守國看過來哪怕一眼。
看得出來,她在思考,而在廉守國說完校方的決定之後,她似乎思考完了,有了定計。接著,便看到她突然動了起來。
她乾脆利落地取下了自己腦後的髮帶,將頭髮散開,隨後站起身來,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幹什麼?”
廉守國驚疑不定地看著鄒文琴,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鄒文琴則是邊脫邊說:“對不起了校長,都是為了孩子,理解一下。”
脫完輕薄的外套之後,她繞過桌子,走去了廉守國那一邊,廉守國的眼睛則是一直定在她身上,身體也隨著她的移動在椅子上轉動。
雖然沒有前因後果,但是兩人的表演很容易就傳遞給了觀眾一個訊息:這位母親決定為了她的孩子,色誘校長。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鄒文琴走過去之後並沒有如預料那般去校長身前,而是來到窗邊,突然用力的揉搓自己頭髮,把頭髮弄得凌亂,同時大聲叫喊:“來人吶!校長非禮我了!”聲音悽慘得像是在被強X一樣。
“CUT!”
看到這裡,沈歡終於出聲了,把兩人叫停了下來,然後自己盯著監視器,思索起來。
整個流程沒有錯,兩人也按照他的要求來演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給定的框架太詳細了、讓演員們放不開的緣故,總讓他感覺少了點東西。
用抽象一點的說法,就是整場戲有點死,不夠活,就只有最後一點讓他覺得有那麼點味道。
“俞哥,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沈歡不止自己一個人死想,還順便跟身旁的人提了一嘴。
坐在他旁邊的這個俞哥全名俞清泉,是他這部電影的副導演,導演組成員之一,有著豐富的副導經驗,自己也獨立拍攝過一部小成本電影,作品以喜劇為主。
俞清泉作為副導演,除了在沈歡自己上陣的時候,可以掌導筒,而且他有比較豐富的喜劇拍攝經驗,可以在實際操作過程中給沈歡提供一些意見。
他也一直在看監視器,聽到沈歡主動詢問後,想了想,說道:“作為喜劇來說,表演形式太收了,不夠放?又或者說點不夠多?”
真讓他來說,他還真能給沈歡說出個一二三來,因為他對於沈歡的拍攝方案是有些異議的。
沈歡的方案,用來拍電影沒問題,但是用來拍喜劇,在他看來問題就大了,和他在以往拍攝中積累出來的經驗不太相符。
反正讓他來當這個話事人的話,他是不會這麼拍的。
沈歡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思考。
他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雖然也跑過很多喜劇劇組,但那都是身為演員,作為導演,他卻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之前拍的不是偶像劇就是正劇,喜劇題材還真沒有執導過,這方面經驗始終不足。
即使他已經做了很久的功課,但是真到上手實際操作的時候,終究還是難免出現了狀況。